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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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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6) "金属。
断裂的机翼上，还残留着炮弹划过的锯齿状痕迹；座舱盖的裂痕里，嵌着细小的冰晶，那是雪山三十年的馈赠；机身腹部的编号"073"，被岁月磨得只剩浅浅的刻痕，却在灯光下泛着不屈的光。
技术团队用三维扫描还原了战机最后的姿态——左翼下沉，机头略微上仰，操纵杆被推到极限位置。
这是一个教科书级别的"眼镜蛇机动"，在歼-7这种二代机上完成，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高工，数据出来了。
"年轻的技术员捧着报告，声音发颤，"根据残骸的损伤分布和弹痕分析，当时至少有三枚炮弹击中机身，发动机已经失效，但飞行员在坠地前，还在试图控制战机避开下方的牧民帐篷。
"高思远的手指停在驾驶舱的座椅上。
座椅的靠背有一道深深的凹陷，那是飞行员最后时刻身体前倾留下的印记。
他仿佛能看到父亲当时的模样：紧咬的牙关，渗血的掌心，在缺氧和剧痛中，依然死死攥着操纵杆。
"还有这个。
"老技术员递过来一个用特殊合金打造的小盒子，边角已经被烧灼得卷曲，盒身上刻着一只简化的鹰。
这是在座椅下方的夹缝里发现的，被几缕坚韧的安全带纤维牢牢裹着。
高思远的心猛地一跳。
他认得这个盒子，小时候在母亲的相册里见过——那是高远执行任务前，特意去县城打制的，说要装最珍贵的东西。
他屏住呼吸，用工具小心翼翼地撬开盒盖。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林静穿着蓝色连衣裙，站在航校的白杨树下，笑得眉眼弯弯。
照片背面，是高远的字迹，被烟火熏得有些模糊，却依然能辨认出："守护她，守护家，守护这片天。
"十一个字，笔锋凌厉，带着决绝的力量。
高思远捧着照片，忽然蹲在地上，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三十年来的委屈、不解、怨恨，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他终于明白，父亲不是不爱家，而是把家的分量，融进了对这片天空的守护里。
那架坠落在雪山的战机，不是失败的残骸，而是一个父亲留给儿子最厚重的遗产。
机库的门被轻轻推开，林静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整洁的旧军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看到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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