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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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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怕她垮掉，才用一个谎言，陪她守了这么多年。
回去的路上，戈壁滩的风很大，吹得车窗呜呜作响。
林静翻开笔记本，看到最后一页那句话，忽然就不那么难过了。
是啊，他没回来，但他从来没离开过。
他在飞行日志里，在老班长的谎言里，在她和思远的等待里。
回到家，思远正在看书，看到林静手里的笔记本，愣了一下。
"这是......爸爸的？
"林静点点头，把笔记本递给他："老班长爷爷，走了。
"思远接过笔记本，手指抚过泛黄的纸页，看到那句"外机越界了，我必须拦住"，忽然就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他心里不是没有怨，怨父亲缺席了他的成长，怨母亲守着一个渺茫的希望不肯放手，可此刻看着那些稚嫩的、认真的字迹，所有的怨都化成了疼。
他忽然明白，母亲为什么守着戈壁滩不肯走，为什么总说"爸爸在天上"。
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比等待更长久。
那天晚上，思远做了个梦。
梦里他变成了一架战机，在雪山的上空飞翔，看到一个穿着飞行服的男人朝他挥手，笑容像太阳一样灿烂。
四2019年，秋。
高思远已经是空军装备研究院的骨干工程师，参与新一代隐身战机的研发。
他很少回基地，却总会在每年秋天，抽出时间陪林静去看大漠的落日。
就像当年高远承诺的那样。
这年的落日格外美，红得像燃烧的火焰，把天空和戈壁都染成了金红色。
林静的背更驼了，头发全白了，但精神很好，手里还拿着那枚鹰形吊坠，阳光照在蓝宝石上，闪着温润的光。
"思远，你还记得你爸的编号吗？
"林静忽然问。
"073。
"高思远脱口而出。
这个编号，他从小听到大，刻在骨子里。
林静点点头，望着远处的雪山："老班长说得对，他不是失踪，是没回来。
可我总觉得，他就在那片山里，等着我们接他。
"高思远握住母亲的手，那双手因为常年批改教案和做针线活，布满了裂口和老茧，却异常温暖。
"妈，我们一直在找。
"他说。
这些年，国家的遥感技术越来越先进，他托卫星中心的同事，反复扫描雪山区域，希望能找到战机的残骸，可那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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