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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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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02) "个小黑点。
"爸爸是空军飞行员，"她看着儿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他在执行一项很重要的任务，等任务完成了，就会回来。
"思远低下头，在表格上写下"飞行员"三个字，忽然问："妈妈，别的小朋友说，爸爸是......是牺牲了，是什么意思？
"林静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知道，孩子在学校总会听到些什么。
基地就这么大，高远的故事是老人们教育后代的范本，也是孩子们课间的谈资。
她放下笔，走到思远身边，翻开一本相册。
第一页就是高远穿着飞行服的照片，背景是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
"牺牲，就是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林静指着照片，"但爸爸不一样，他只是飞得太远了，暂时找不到回家的路。
你看，他驾驶的飞机叫天鹰，鹰是最聪明的鸟，不管飞多远，都能记得家的方向。
"思远看着照片里的男人，他笑得那么灿烂，眼神那么亮，像天上的星星。
"那我画一架飞机，寄给爸爸好不好？
"思远拿起蜡笔，在纸上画了一架歪歪扭扭的飞机，翅膀上写着"爸爸回家"，"风会把它吹到天上，爸爸看到了，就知道我们在等他。
"林静抱住儿子，下巴抵着他的发顶，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
窗外，夕阳正缓缓落下，把戈壁滩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会的，"她轻声说，"他一定会看到的。
"三时间像戈壁滩的风，悄无声息地吹过一年又一年。
思远上了初中，个子蹿得比林静还高，眉眼间越来越像高远，只是眼神里少了几分桀骜，多了几分沉静。
他不再追着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也不再画飞机寄给天空，只是每次航校有飞行训练，他都会悄悄站在操场边看很久。
林静成了航校的老教员，头发里掺了些银丝，背也不如从前挺拔，但每次给学员讲课时，眼睛里的光一点没变。
她带过的学员换了一茬又一茬，有的成了王牌飞行员，有的牺牲在训练场上，每次有人来看她，都会给她带些高远的消息——"队长，我们在边境巡逻时，看到雪山了，就想起高前辈"，"林教员，新一代战机比歼-7先进多了，要是高前辈还在，肯定能飞得更好"。
老班长退休了，回了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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