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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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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40) "行员："那是我爸爸，他会开飞机！
"思远眨了眨眼，转过头问林静："妈妈，我爸爸呢？
他也会开飞机吗？
"林静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这三年来，她总是绕开这个话题，给思远讲孙悟空，讲奥特曼，就是不敢提"爸爸"两个字。
可孩子总会长大，总会好奇那个只存在于照片里的男人。
她蹲下身，把思远搂进怀里，指着天空："爸爸在天上呀。
""天上？
"思远仰起头，看着飞过的战机，"像小鸟一样飞吗？
""不是小鸟，是雄鹰。
"林静笑着擦掉他脸上的鼻涕，"爸爸是最厉害的飞行员，开着最棒的飞机，在天上保护我们呢。
""那他什么时候下来陪我玩？
""等思远长大了，学会自己系鞋带，学会背乘法表，爸爸就回来了。
"林静的声音有些发飘，她不敢看儿子的眼睛。
思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挣脱她的怀抱，朝着战机飞过的方向跑去，张开双臂喊："爸爸！
我会自己系鞋带啦！
你快回来呀！
"林静站在原地，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在阳光下奔跑，眼泪无声地滑落。
这些年，她在航校带学员，白天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哄思远睡着后，就对着高远的照片发呆。
老班长每年都会来两次，带来一些模糊的消息——"有人在边境看到过一个失忆的中国人"，"雪山融水冲下来一块带编号的金属片"，每次都燃起希望，又每次都归于失望。
有一次，思远半夜发烧，烧到39度，基地的医务室没特效药，林静裹着棉被抱着儿子，在寒风里等了两个小时才拦到一辆去县城的卡车。
车在戈壁滩的土路上颠簸，思远烧得迷迷糊糊，抓着她的衣角喊"爸爸"，林静的心像被撕开一道口子，疼得喘不过气。
她不是没想过放弃。
父母劝她转业回家，有好心的同事给她介绍对象，说"一个女人带孩子太苦了"。
可每次看到航校的学员们驾驶战机冲上云霄，看到思远在作业本上歪歪扭扭地写"爸爸是英雄"，她就觉得，自己必须守下去。
思远上小学那年，学校要填家庭信息表。
在"父亲职业"那一栏，他问林静："妈妈，爸爸是做什么的？
"林静正在批改学员的飞行报告，闻言笔尖一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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