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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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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失踪，是没回来。
"礼毕，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基地："接下来，让我们以最隆重的仪式，迎接我们的英雄回家——"覆盖在残骸上的帆布被缓缓揭开。
阳光落在扭曲的金属骨架上，露出烧灼的焦黑和弹孔的痕迹。
断裂的机翼像一只折翼的鹰，却依然保持着向上攀升的姿态。
座舱里的座椅早已碳化，却能看出驾驶员最后时刻身体前倾的姿势，仿佛还在拉杆、蹬舵，与命运做最后的抗争。
人群里响起压抑的抽泣声。
林静走上前，颤抖着将红布揭开，露出相框里年轻的高远——二十多岁的年纪，穿着飞行服，嘴角扬着桀骜的笑，眼神亮得像天上的星。
她伸出手，轻轻抚过战机残骸的边缘，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高远，"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我带思远来接你了。
"高思远站在母亲身后，望着那架与记忆中父亲形象重叠的战机，忽然觉得口袋里的臂章烫得惊人。
他一直以为自己恨父亲的缺席，恨那个用"使命"二字就剥夺了他童年的男人，可此刻心脏传来的钝痛告诉他，那不是恨，是三十年从未停止过的、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想念。
远处的天空中，几架新型战机编队通场，拉出彩色的烟带。
轰鸣声震彻云霄，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高思远的目光越过人群，望向雪山的方向。
三十年前，父亲就是在那里消失的。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到足以让他听见，来自1990年的那声惊雷。
二1990年，秋。
西北戈壁的风，带着沙砾的棱角，刮在人脸上生疼。
航校的训练场上，一群穿着蓝色作训服的学员正在进行体能训练，口号声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林静抱着一摞飞行手册，站在办公楼的屋檐下，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跑道尽头。
那里停着一架歼-7，银灰色的机身在落日下泛着温暖的光。
座舱里，一个穿着飞行服的身影正在做起飞前的检查，动作利落得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鹰。
那是高远。
"天鹰"大队的王牌飞行员，全军最年轻的特级飞行员，也是让航校女教员们私下里讨论最多的男人。
有人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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