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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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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着波动：“……没事。
手滑了。”
她始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那个关于“酒里有没有她”的问题，像一枚投入心湖的深水炸弹，表面涟漪渐渐平复，深处却已暗流汹涌，彻底搅乱了她努力维持的平静。
她不敢抬头看他那双过于明亮和真诚的眼睛。
那眼睛里，盛着太多她不敢触碰的东西。
刻意的疏远那声“哐当”巨响，如同一个分水岭。
从那晚之后，林晚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陈屿。
她建立起来的、原本以为坚不可摧的专业壁垒，被少年一句莽撞又真诚的问话，敲出了一丝裂缝。
裂缝里透出的光，让她心慌意乱。
十点零五分。
铜铃准时响起。
林晚的心也会跟着那铃声一紧。
她从吧台后的反射镜里，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推开門，走向老位置。
她会立刻找个借口。
“阿Ken，帮我照看一下吧台，我去后面清点一下库存。”
她对同事说。
或者，在他刚坐下时，她就拿起手机，假装接到紧急电话，皱着眉头走向后面的办公室。
甚至有一次，她直接让同事阿Ken去为他调那杯“初恋”。
陈屿显然察觉到了。
他看着她匆忙躲开的背影，眼神会黯淡一下。
但他从来没有追问，也没有试图拦住她。
他只是每天照旧来，准时得像上班一样。
点一杯“初恋”，有时是阿Ken调的，有时是林晚提前调好放在那里的。
他安静地喝完，比以前更加沉默。
然后放下酒杯，默默离开。
背影显得有些孤单。
有一次，林晚借口在仓库整理新到的酒水。
仓库有一个狭小的缝隙，正好可以瞥见吧台的一角。
她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偷偷向外看。
陈屿坐在那里，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
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
他只是低着头，对着那只空酒杯，一动不动地坐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坐了足足有半小时。
然后，林晚看见，他伸出右手食指，用指腹反复地、温柔地摩挲着杯壁的某个位置。
眼神专注而认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眷恋。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
她眯起眼睛，仔细看向他手指触摸的地方。
因为角度和光线，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来。
那只古典杯的杯壁底部，靠近杯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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