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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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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上前理论，我妈却突然笑了。
她直起身，擦干眼泪，平静地看着病床上的外婆。
“妈，你好好休息吧。”
她说完，转身就走。
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姨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来拦住她：“晓云！
你干什么去！
你妈都这样了，你还要气她吗？”
“是啊，晓云，你就答应妈吧！
不然她死不瞑目啊！”
二舅也跟着附和。
我妈停下脚步，回头，目光如刀般扫过病房里每一个人的脸，声音因压抑的怒火而微微颤抖：“死不瞑目？”
“你们是怕她死不瞑目，还是怕陈强倒了，你们以后就没地方沾光了？”
“你们一个个，劝我大度，劝我牺牲。
可我被他们一家欺负的时候，你们谁站出来为我说过一句话？”
“现在，你们又想用我妈的命，来逼我妥协。”
“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她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每个人的脸上。
病床上的外婆，被气得剧烈地咳嗽起来，监护仪上的数据开始疯狂跳动。
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病房里乱作一团。
我拉着我妈，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病房。
走出医院大门，阳光刺眼。
我妈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胸中的浊气全部吐出。
她的手机响了，是李静打来的。
我妈接起，按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李静歇斯底里的尖叫：“林晓云！
你这个扫把星！
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妈没说话，直接挂断，拉黑。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澄澈。
“渺渺，我终于明白了。
有些人，你永远也捂不热。”
9.外婆最终还是没能抢救过来。
葬礼上，我妈没有去。
我代表她，去送了外婆最后一程。
灵堂里，陈强穿着孝服，跪在蒲团上，双眼通红，形容枯槁。
他看到我，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李静站在他旁边，狠狠地瞪着我，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
亲戚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弑亲的怪物，窃窃私语声如蚊蝇般嗡嗡作响。
我不在乎。
我只是安静地上了柱香，鞠了三个躬，然后转身离开。
从始至终，我没有和他们说一句话。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是陈强发的。
“林渺，你等着。
今天你们家加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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