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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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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4) "的：“姐，对不起。”
这句道歉，没有丝毫诚意。
我笑了。
“道歉就不必了。”
我说，“先把钱还了。”
李静的脸色一僵，但还是立刻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是十五万，密码是你姐的生日。”
我妈没有接。
我把卡拿了过来，放在茶几上。
“还有利息呢？”
“利息？”
李静的声音拔高了，又马上压下去，“渺渺，我们……我们现在手头也紧……”“手头紧就可以欠钱不还？
手头紧就可以伪造贫困证明？”
我盯着她，“按照银行五年定期利率算，不多，两万块。
今天拿不出来，明天我就去纪委补充材料，举报你们不仅品行不端，还企图贿赂举报人。”
“你！”
李静气得浑身发抖。
陈强猛地抬头，死死地瞪着我。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最终，是他先败下阵来。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给你。”
6.陈强当场转了两万块钱给我妈。
钱到账的提示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李静的脸黑得像锅底。
“钱还清了。”
我看着他们，“现在，可以谈谈道歉的事了。”
“我们……我们刚才不是道过歉了吗？”
李静小声说。
“那是对我说，不是对我妈。”
我指了指沙发上一直没说话的妈妈，“你们要道歉的人，是她。”
陈强和李静的目光，这才不情不愿地落在我妈身上。
我妈攥着衣角，嘴唇紧紧抿着。
陈强站起来，对着我妈鞠了一躬，声音依旧干巴巴的：“姐，对不起。”
李静也跟着站起来，敷衍地说：“晓云，对不住了。”
我妈看着他们，看了很久，久到陈强的腰都快弯断了。
然后，她摇了摇头。
“我不需要你们的道歉。”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里。
“从你们带着妈来我家门口闹事的时候，从陈强你去渺渺学校败坏她名声的时候，我这个姐姐，你这个外甥女，在你们心里就已经死了。”
“钱，你们还了，我们两清了。”
“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
别再联系了。”
陈强的身体猛地一震，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妈。
大概在他眼里，我妈永远是那个任他予取予求，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姐姐。
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
李静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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