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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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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1735) "人。
我拖着简单的行李箱，走出了那栋我只回归了短短几个月的、华丽的别墅。
日出的光，照在我的身上，却没有带来一丝温暖。
我叫了一辆车，直奔机场。
坐在候机大厅里，我看着窗外起起落落的飞机，心中一片茫然。
我报了仇，夺回了本该属于我的身份和财富。
乔安安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罪恶被清算，真相大白于天下。
从世俗的意义上来说，我赢了，赢得彻彻底底。
可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比一无所有的时候，还要空旷，还要孤独？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哥哥姜哲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
“保重。”
我能想象到他发这条短信时，内心的挣扎和复杂。
让她走吧。
或许离开这里，对她，对我们，都是一种解脱。
只是……家，真的就这么散了。
我的眼眶，毫无预兆地，突然有些发热。
我关掉了手机，登上了飞往一个陌生城市的航班。
飞机起飞，穿过云层。
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承载了我短暂噩梦的城市。
我的心声，最后一次，在这片我即将告别的土地上空响起。
这一次，不再是对别人的审判，而是对自己灵魂的，最终拷问。
姜念，你报了仇，夺回了属于你的一切，可为什么……你比一无所有的时候，还要孤独？
没有人能回答我。
窗外，是万里晴空，一望无垠。
而我的世界，却是一片，再也看不到边际的，永恒的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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