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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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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6) "她的眼——如果我没有撞见她的女使在假山后扇她巴掌的话。
我给她的脸颊伤口上了药，程素问一边默默流泪，一边记下了这份恩情。
但这点恩情要她为我出卖丞相，倒戈阵营，还远远不够。
丞相府不算华丽，装修低调内敛，连侍奉的丫鬟小厮都没几个。
程素问亲自在门口迎接我，我奉上精挑细选的珊瑚盆景，她浅笑谢过，还没有捧上，就被身后的女使接了过去。”
小姐，外边风寒，快些回屋吧。”
女使公式化道。
程素问眼底的笑意倏然散了，像一个木偶又被人拉起了线条，即将登台表演。
京都人都知，程素问爱慕齐雲，多次自降身份向齐雲示好，都被齐雲婉拒了。
按照丞相的剧本，最后要么是齐雲妥协迎娶程素问，要么是程素问以死相逼，坟墓上刻上齐氏妻。
反正为了笼络住齐雲，程素问是既定的牺牲品。
心死还是身死的区别罢了。
到底借着生辰宴的名头，除了我还有几位贵女，我坐下和她们一起虚情假意地饮了几杯酒，就推脱头有些晕，要到河边吹风。
程素问立刻要求陪我，女使只能留下招待宾客。
她身后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一脸谄媚笑意，我却分明看到了她们隐在和善面容下的凶相。
相府庶女，不过是一只笼中鸟。
12我刻意走得很慢，终于瞥见了躲在树荫后那抹身影。
那肆无忌惮的打量眼神，眼底毫不遮掩对女色的欲望，正是来自于丞相嫡子——程岩。
表面上丞相宠女厌儿，事实完全相反，程岩就是个标准纨绔，不敢去青楼楚馆，就在家中处处风流，祸害了一众小丫鬟还不够，连貌美的庶妹程素问都多次轻薄。
见到程岩，程素问明显僵住了。
两个嬷嬷上前一步，想拦住发昏的少爷，我朝着他眨了眨眼睛，他就像狗一样扑了上来，我厉声尖叫，往后倒在了河里。
池水冰凉刺骨，被救上来的时候，我呼出的气都是冰的。
程素问吓坏了，我捏了捏她的手指，无声说道：”程岩完了。”
感谢太子的强力造势，让我成了京都的新晋才女，兼与齐雲千缠百绕的情感纠葛，更给我覆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齐雲对我的痴情，是他在圣上面前立的人设，他不能让这个人设倒塌。
而我在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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