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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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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0)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他们每个人的耳朵里。
李俊愣住了。
张兰的咒骂也卡在了喉咙里。
我看着婆婆，一字一顿地复述她半小时前对我说的话。
“妈，你刚才说，人手不够，让我在厨房收拾。”
我顿了顿，视线转向李莉。
“现在又要我这个‘不够的人手’出来剥螃-蟹伺候你们。”
“那到底是人手不够，还是我林微，不配跟你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我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可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狠狠地钉进了这片虚伪的和谐里。
李俊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婆婆的脸则由红转青，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指着我的鼻子，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你……你……”“叮咚。”
一声清脆的手机提示音打破了僵局。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外卖骑手的信息。
“您的餐已送达。”
我站起身，无视门口堵着的三个人，径直朝外走去。
“我的外卖到了，我要自己吃饭了。”
在与他们擦身而过时，我甚至能闻到张兰身上浓重的油烟味混合着廉价香水的气息，令人作呕。
我面无表情地走到大门口，接过外卖小哥手里的餐盒。
“谢谢，新年快乐。”
身后，婆婆气急败坏的咒骂声终于冲破了束缚。
“反了天了！
真是反了天了！”
“这种没教养的女人，我们李家要不起！”
亲戚们探头探脑的议论声，窃窃私语，像无数嗡嗡作响的苍蝇。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拎着那份热气腾腾的麻辣烫，一步一步，走回那个属于我的、冰冷的房间。
“砰。”
房门被我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02那顿年夜饭最终是如何收场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门外的咒骂和喧嚣持续了很久很久。
直到深夜，送走最后一波亲戚，这个家才终于安静下来。
但这安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我刚洗漱完，准备睡觉，房门就被李俊一把推开。
他没有开灯，带着一身酒气和寒意，像一堵墙似的立在门口。
“林微，你必须去给妈和姐道歉。”
他的声音冷硬，带着不容商量的命令口吻。
我躺在床上，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错？”
李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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