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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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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0) "婆家的年夜饭，我从买菜到上桌，忙得脚不沾地。
可最后，婆婆一句“人手不够，你在厨房收拾吧”，就剥夺了我上桌的资格。
我看着一桌子欢声笑语的家人，心寒到了极点，默默点了份外卖，回房间追剧。
没清净多久，大姑姐就推开房门，居高临下地命令：“妈说全家就你会剥螃蟹，快出来剥两盆。”
我关掉手机，冷冷地看着她：“让你妈也体会一下什么叫人手不够。”
01李莉的表情像是瞬间凝固的水泥。
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眉毛高高挑起，嘴巴微微张开，维持着一个可笑的弧度。
几秒钟后，凝固的水泥寸寸龟裂。
一声尖叫毫无征兆地刺破了房间的宁静。
“林微你什么态度！”
她的声音又高又利，像一把生锈的锥子，搅得我耳膜生疼。
“你敢这么跟长辈说话？
还有没有规矩了！”
我没动。
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倒映出我毫无表情的脸。
外面的喧闹声因为这声尖叫短暂地停顿了一下，随即像潮水般涌了过来。
婆婆张兰那标志性的大嗓门由远及近。
“吵什么吵！
大过年的，让不让人安生了！”
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得更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张兰像一尊移动的炮塔，堵在门口，目光如炬，直接锁定了我。
她根本没问发生了什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
“林微你个丧门星！
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家好！”
“一天到晚摆着张死人脸给谁看！
我儿子是欠了你的还是怎么了！”
“莉莉让你出来剥个螃蟹，你还敢顶嘴了？
翅膀硬了是不是！”
“滚出来！
赶紧的！
一大家子人都等着呢！”
丈夫李俊被他妈和他姐簇拥着，也出现在了门口。
他脸上带着惯有的为难和稀泥的表情，眉头紧锁。
“老婆，大过年的，别计较那么多了。”
“妈年纪大了，姐姐也是好意，你就出来帮个忙吧。”
“快点，亲戚们都看着呢。”
我终于抬起头，视线缓缓扫过他们三个。
一张脸上是刻薄的怒火，一张脸上是尖酸的得意，还有一张脸上是懦弱的请求。
这真是我结婚三年的“家人”。
多么丑恶，又多么可笑。
我感觉不到愤怒，只有一片深入骨髓的冰冷。
“我为什么不能上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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