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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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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盏灯，是为我亮的。
我趴在冰冷的会议桌上，终于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2那一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只有十平米的出租屋的。
我像个游魂一样，把自己摔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那道因为年久失修而裂开的缝隙，直到天色泛白。
张伟的每一句话，都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
“你要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能让你随时滚蛋。”
“我能让你在这行里，彻底混不下去。”
是啊，我算什么呢？
一个从三线小城里爬出来，无权无势，举目无亲的实习生。
我拿什么跟他斗？
巨大的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是不是我太天真，太不懂“规矩”？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公司里度日如年。
张伟说到做到，他真的开始给我“穿小鞋”了。
以前那些对我客客气气的同事，现在看到我都绕着走，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鄙夷。
所有重要的项目，都不再让我接触。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整理资料，复印文件，订外卖……这些连前台都不屑于做的杂活。
张伟偶尔会路过我的工位，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轻描淡写地问一句：“小江啊，最近工作状态怎么样？
有没有想明白一些事？”
每一次，我都只能低下头，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有。”
我像一只被拔掉了爪牙的困兽，被关在名为“职场”的笼子里，任人观赏和羞辱。
唯一还会跟我说话的，只有李月。
她是我同期进来的实习生，一个性格火爆、嫉恶如仇的北京大妞。
那天中午，她把我拉到楼梯间，塞给我一个热乎乎的汉堡，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江澜，你到底怎么想的？
就这么认了？
张伟那孙子现在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天天在办公室里指桑骂槐，你听着不恶心吗？”
我撕着汉堡的包装纸，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那天就应该在会场上直接站起来！”
李月越说越激动，“当着CEO和所有人的面，把他的皮给扒了！
让他知道，老实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然后呢？”
我抬起头，看着她，眼睛里一片死寂，“然后被保安架出去，第二天卷铺盖滚蛋，背着一个‘顶撞上司’的黑料，再也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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