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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必须在承明堂耗一整天。
程昭不怕耗。
她就安静听,看大夫人和桓清棠如何管事,默默在心上记。
三天工夫,程昭就把陈国公府内宅的事,弄清楚了个大概。
和她娘家差不多。
程昭的母亲是长房长媳,她操持中馈时,儿媳妇、待嫁的女儿都要站在旁边学。
她始终不说什么。
哪怕大夫人有意打压、说话难听,程昭也不跟她杠上,只默默记在心里。
到了第四日,大夫人早起有些不舒服。
她对程昭和桓清棠说,午歇一个时辰,她支撑了一上午很累;下午是否还办差,要看看她歇息后的状态,叫程昭和桓清棠等信儿。
程昭回到了晨晖院。
这次午歇时间长,程昭就脱了衣裳在床上小憩,而不是只在临窗大炕上打盹。
秋白睡在她脚头。
而后,程昭被秋白推醒。
侧耳一听,外间有两个男子说话声音。
不是周元慎和小厮,而是他跟公爹。
秋白用眼神暗示程昭。
她们主仆俩不太清楚,周元慎是否知道程昭还没走,毕竟已经过了午歇的时辰。
程昭耳侧听,公爹说话声音有点大。
“……权势之路白骨累累。祖上造得孽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去做这些事?
那些被查抄的人家,哪一户不是活生生的人?阿慎,你已经得到了很多。你为什么要去替皇帝做这些事?”公爹说。
“我不做,有的是人做。”周元慎说,“君要臣死天经地义,不算造孽。”
公爹便道:“那是他们的事。你不积德,将来会有个什么下场?哪一个爵位的脚下,不是尸山血海?”
周元慎似乎说了句什么。
父子俩声音低了几分。
程昭隐约听到他公爹说:“你答应你祖母,兼祧两房。跟长房那媳妇生个孩子,把爵位还给他们。
阿慎,我们不要这些东西。当年你祖父给我留了家产,足够你们兄弟仨丰衣足食过一辈子。”
“受制于人,我尚且能忍;叫我去配种……”
“国公爷,夫人醒了吗?承明堂的姐姐来了。”小厮高声说。
周元慎和二老爷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室内一时静得可怕。
程昭扶额。
他们父子俩的确是不知道程昭还没走。
不过程昭也没听到什么机密。
谁家祖上赚到的爵产,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都是踩着无数的尸体得到的。
非要深究,没有谁家祖宗手上干净。
至于周元慎要兼祧桓清棠的事,程昭早就听祖父说过了。
“……可醒了?”周元慎走到了门帘口,问程昭。
程昭:“刚醒,国公爷。我这就起了。”
秋白先起身。
她把小袄穿好,急急忙忙帮程昭穿外裳;程昭的头发没怎么乱,只是取了发簪,秋白替她戴好。
忙活好了,秋白才撩起门帘。
瞧见一抹玄色身影站在外间,秋白行礼:“国公爷。”
“可收拾妥当了?”周元慎问。
“是。”秋白应着,为周元慎打起了帘子。
周元慎进了房间。
程昭等秋白端水进来漱口。瞧见周元慎先进来,只得端起桌上暖壶里的水,给自己倒了半杯。
漱口毕,她整了整衣襟:“国公爷,我先去了,已经有些迟了。”
“是睡过头了?”他问。
他的声音里并无暖意。
“不是,大伯母说下午多休息一个时辰。她晨起不太舒服,下午未必还有精神,叫我们等传话。”程昭说。
周元慎微微颔首:“你去吧。”
又道,“我今晚去秾华院用晚膳。”
程昭:“……”
用晚膳,就是要歇在秾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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