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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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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96) "，“但提前说好，不谈钱的事。”
“好好好，我这就跟她说。”
大姨松了口气。
挂了电话，江城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两杯果汁。
“妈要来？”
“嗯。”
“你想好了？”
他把果汁递给我。
我点点头：“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三天后，周翠萍来了。
她站在门口，比一个月前苍老了许多。
头发白了一大半，背也驼了。
看到我，她的眼睛立刻红了。
“晓雨...”“进来吧。”
我侧过身。
她走进来，看到客厅里的新家具，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子墨在地毯上玩玩具，看到她，怯生生地躲到我身后。
“子墨，叫外婆。”
我轻声说。
子墨从我身后探出头，怯怯地叫了一声：“外婆。”
周翠萍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她想抱孩子，又不敢，手在空中顿了顿，最后还是放下了。
“孩子长高了。”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布袋，“这是我给他织的小背心，天凉了穿。”
我接过来，触感很柔软。
针脚密密麻麻，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
“谢谢。”
周翠萍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存折，放在茶几上。
“这是我这些年攒的钱，五万块，给子墨留着。”
我看着那个存折，没有伸手去拿。
“您留着养老吧，我们不需要。”
“晓雨...”周翠萍的声音哽咽了，“妈对不起你。”
“这些年，妈偏心，总想着你弟弟，忽略了你。”
“妈错了，妈真的错了。”
她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道歉，来得太晚了。
那些伤害，已经刻在了心上，说声对不起，就能抹平吗？
“我知道。”
我平静地说，“但有些伤害，说对不起是不够的。”
周翠萍浑身一震，眼泪流得更凶了。
“妈知道，妈不求你原谅，妈只是想让你知道，妈心里是有你的。”
她抹了抹眼泪，“你弟弟，被他爸送去戒赌了。
这次我们是真的要管管他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林浩变成什么样，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周翠萍又坐了一会儿，看看时间，站起身要走。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走到门口，回过头，眼里满是不舍和愧疚。
“晓雨，好好过日子，妈以后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我送她到门口，看着她佝偻的背影走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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