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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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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1973) "抢钢笔。
他的手臂"咔嚓"折断,露出里面的机械骨骼:"选A!
否则我们——"钢笔在空中划出弧线。
我接住的瞬间,礼堂地板变成透明玻璃。
下方是无尽的培养舱海洋,每个舱体都连着数据线,汇聚成捆扎进笔记本。
"写啊!
"周默的机械眼闪着红光,"这是你第100次犹豫了!
"七个苏璃的残影从少女体内分离。
她们手拉手围住我,脖颈后的倒计时同步闪烁:00:00:07我划掉所有选项,在燃烧的纸页上写下:让所有被修改者获得自由意志钢笔尖折断的脆响中,周默突然笑了。
真正的、人类的笑声。
"终于..."他皮肤下的机械纹路开始消退,"等到这个冷笑话了。
"笔记本轰然炸裂。
无数燃烧的纸页在空中组成DNA螺旋,灰烬里浮现出所有人被修改前的记忆——周默是图书馆勤工俭学的穷学生。
林教授是执着于治疗女儿的眼科医生。
苏璃是那个本该死于车祸的实习护士。
而我是实验室的清洁工,那天只是去收拾爆炸残骸。
独眼少女的身体开始消散。
她最后扯下眼罩,露出完好的眼睛:"原来真实的我...这么漂亮。
"灰烬落尽时,有人从背后抱住我。
苏璃的呼吸扫过耳垂,带着消毒水与草莓糖的气味。
"记得吗?
"她声音发抖,"你第一次见我,说的是..."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虚空响起:最终页补完新法则生效中教学楼的警报响了。
不是灾难预警,而是百年校庆的烟花倒计时。
周默捡起地上的泡面桶扣在头上:"这次我赌五毛...""——烟花是心形的!
"爆炸声淹没了他后面的话。
但没关系,我们都看见了。
夜空中绽放的,是燃烧的笔记本形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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