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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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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2) "瓷片，被他扫落在地。
滚烫的油点溅在我的手背上，一阵灼痛。
满桌的杯盘狼藉，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婆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顾言皱起了眉。
我看着地上的狼藉，空气里是刺鼻的酸甜与油腻。
这场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2.顾城摔门而去，留下一屋子的尴尬和沉默。
婆婆脸色铁青，她重重地放下酒杯，指着门口的方向骂道：“混账东西！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给他弟弟接风，他耍什么脾气！”
她骂骂咧咧，却绝口不提是自己的话引燃了这一切。
顾言站起身，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我：“嫂子，擦擦手。”
他嗓音低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我接过纸巾，轻声道：“谢谢。”
婆婆的目光在我们之间转了一圈，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她叹了口气，也站了起来：“算了算了，不吃了，看见那一地的东西就烦。
小言，你跟我来书房，妈有话跟你说。”
我一个人留在狼藉的餐厅里，默默地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
冰冷的瓷片边缘划过指尖。
收拾完残局，我回到卧室，顾城正坐在床边抽烟，房间里乌烟瘴气。
见我进来，他猛地将烟头摁灭在床头柜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
“你今天很高兴，是吗？”
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逼近，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顾言回来了，你魂都跟着飞了？”
我闻着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和酒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他。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骨头传来快要被捏碎的剧痛。
“躲什么？
心虚了？”
“你当年跟他不清不楚，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告诉你林晚，你现在是我顾城的老婆！
这辈子都是！
你要是敢动一点歪心思，我打断你的腿！”
手腕上传来剧痛，我疼得蹙起了眉，却没有挣扎，也没有求饶。
我只是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嫁了十年的男人，看着他因嫉妒而扭曲的脸，看着他眼底深藏的自卑与暴戾。
他眼中的戾气更重，另一只手扬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婆婆打来的。
他烦躁地松开我，接起电话，立刻恭顺地问：“妈，什么事？”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顾城连声应着：“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看看。
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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