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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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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2) "双腿，被齐膝斩断，伤口，已经开始腐烂。
那个曾经风度翩翩的状元郎，如今，只能像一团烂泥一样，瘫在肮脏的茅草上。
我跪在他们面前，心，如同被万千刀片，反复凌迟。
“爹……哥……孩儿不孝……孩儿，对不起你们……”我泣不成声，额头，磕在冰冷的石地上，渗出血来。
父亲，却笑了。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着我。
“傻孩子……哭什么……”他的声音，像破旧的风箱，嘶哑，而又费力，“我秦苍的儿子，没有一个是孬种……我秦苍的女儿，更不该，流这没用的眼泪……”“爹……”“沐雨，爹不悔。”
他看着我，眼神，竟是前所未有的清明，“我悔的是，没能早点教会你……狼，是养不熟的。”
“他不是单纯的，忌惮你的兵权。”
“他是，恨你。”
“他恨你的拯救，因为，那是在提醒他，他曾经是多么的，卑微。”
“他恨你的强大，因为，那是在映衬他，内心深处的，怯懦。”
“他要夺走你的一切，你的兵权，你的家族，你的荣耀……然后，再将你，像一件战利品一样，囚禁起来。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他，征服了你。”
父亲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
我一直以为，那是一场政治的背叛。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那是一场，源于人性最深处，最阴暗的，反噬。
“活下去……”父亲看着我，眼中，流下了两行血泪，“沐雨……答应爹……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活下去……”“只要你活着，我秦家的军魂，就，就不会散……”他的头，缓缓地，垂了下去。
天牢之外，传来了狱卒的脚步声。
他们，是来，带我父兄，去法场的。
12午门。
这里，是决定天下人生死的地方，也是埋葬我秦家满门忠烈的地方。
我被两个禁军，死死地按在地上，被迫，跪在观刑台上，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族人，一个接着一个，被押上断头台。
叔伯，兄弟，子侄……那些曾经与我一同饮酒，一同练枪的鲜活生命，此刻，都成了待宰的羔G羊。
他们，没有一个人哭喊，没有一个人求饶。
他们只是，挺直了脊梁，对着我，露出了最后的，坦然的微笑。
“为大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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