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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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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凡躯偶尔会感到一丝疲惫，但神魂始终清明。
情劫的劫气，在这些刻痕的滋养下，变得越来越浓郁，几乎要化为实质，缠绕在他的神魂核心之上，试图钻入那万古冰层的最深处。
但他能感觉到，冰层依旧坚固。
这些伤害，这些误解，这些背叛，于他而言，更像是……素材。
观摩，记录，分析，然后……等待圆满。
直到那个雨夜。
苏晚生日。
凌云霄推掉了所有应酬，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她曾经随口提过喜欢的菜。
他甚至准备了一份礼物，不是珠宝，不是奢侈品，而是一本精心整理的、她这些年策划的所有艺术展览的影集和专业评论合集，耗费了他不少心神。
他等到菜凉透，等到深夜。
苏晚回来了，浑身湿透，脸上却带着异样的潮红和兴奋。
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陈星扶着她，同样浑身湿漉。
“我们……我们去山上看了星星，结果下雨了……”苏晚醉醺醺地笑着，靠在陈星身上，“阿星给我过了最棒的生日！
他给我画了画像，在山上……”她看到了餐厅里冷掉的菜肴，看到了坐在桌边、面容平静得可怕的凌云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哦，我忘了跟你说……我不回来吃了……”陈星扶着她，挑衅地看着凌云霄。
凌云霄的目光，落在苏晚紧紧攥在手里的、一幅卷起来的画纸上，又移到她依偎着陈星的姿态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
第九十八次刻痕，深可见骨，几乎要穿透冰层。
他走向书房，经过苏晚身边时，她似乎被他的沉默吓到，酒醒了几分，下意识地松开了抓着陈星的手。
“云霄……”他没有停留，径直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苏晚带着哭音的辩解和陈星的柔声安慰。
凌云霄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淋漓的雨幕。
城市在雨中模糊不清。
还差最后一次。
他静静地等待着。
识海中的劫气翻涌到了极致，冰层发出细微的、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他知道，快了。
最后一次伤害，会以何种形式到来？
他竟隐隐有了一丝……期待。
雨，下得更大了。
书房的门隔绝了客厅里所有的声音，雨点敲打玻璃，密集得令人心慌。
凌云霄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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