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618270" ["articleid"]=> string(7) "611754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612) "李梓芸没有辩解。

她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

她不仅开荒种田,还组织女眷们一同纺纱织布,为士兵们缝制冬衣。

她将将军府的偏院改成了学堂,收留那些阵亡将士的遗孤,亲自教他们读书写字。

镇上的百姓和军中家眷们,渐渐不再称她“将军夫人”,而是敬爱地喊她“菩萨夫人”。

渐渐地,陈家俊的信中,责备的话语少了。

有时,他会提到前线战事的胶着,提到某个士兵的英勇。

李梓芸便会在回信中,附上那个士兵家里的近况,告诉他孩子又长高了,家里的老人身体硬朗。

她还学会了做一手好汤羹。

每次有亲兵回京述职,她都会熬上一大锅,让每个路过的士兵都能喝上一碗热的。

有一次,亲兵带回了陈家俊的信,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你做的羹汤,味道尚可。”

就是这“尚可”二字,让李梓芸欢喜了好几天。

她觉得,那块被她捂了三年的寒冰,终于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她坚信,她的丈夫陈家俊,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他所有的冷漠和严苛,都是因为肩上担着家国天下的重任。

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2.三年的等待,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李梓芸的双手早已布满厚茧,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侯府嫡女,如今能轻易地扛起一袋麦子。

她已经习惯了朔北的风沙,习惯了粗茶淡饭,习惯了在每一个深夜,点一盏孤灯,为前线的丈夫缝补衣衫,祈祷他平安。

她时常会拿出一方小小的木匣,里面是她仅剩的嫁妆——一支银簪。

那还是他们大婚时,陈家俊唯一送给她的东西。

彼时,他从宫中赴宴归来,带着一身酒气,随手将这支簪子扔在梳妆台上,语气淡漠:“圣上赏赐,你且收着。”

那簪子样式简单,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甚至比不上她陪嫁首饰里最不起眼的一件。

但这是他送的,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来到朔北后,因为要下地干活,她便将簪子小心收好。

只有在夜深人静思念他时,才会拿出来,用指腹细细摩挲簪身上雕刻的祥云纹路。

这支簪子,是她所有温柔想象的寄托。

她想象着,当他凯旋归来,她会亲手为他换上新衣,为他温一壶酒,然后戴上这支他送的簪子,告诉"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99011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