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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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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2) "李梓芸没有辩解。
她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
她不仅开荒种田,还组织女眷们一同纺纱织布,为士兵们缝制冬衣。
她将将军府的偏院改成了学堂,收留那些阵亡将士的遗孤,亲自教他们读书写字。
镇上的百姓和军中家眷们,渐渐不再称她“将军夫人”,而是敬爱地喊她“菩萨夫人”。
渐渐地,陈家俊的信中,责备的话语少了。
有时,他会提到前线战事的胶着,提到某个士兵的英勇。
李梓芸便会在回信中,附上那个士兵家里的近况,告诉他孩子又长高了,家里的老人身体硬朗。
她还学会了做一手好汤羹。
每次有亲兵回京述职,她都会熬上一大锅,让每个路过的士兵都能喝上一碗热的。
有一次,亲兵带回了陈家俊的信,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你做的羹汤,味道尚可。”
就是这“尚可”二字,让李梓芸欢喜了好几天。
她觉得,那块被她捂了三年的寒冰,终于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她坚信,她的丈夫陈家俊,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他所有的冷漠和严苛,都是因为肩上担着家国天下的重任。
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2.三年的等待,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李梓芸的双手早已布满厚茧,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侯府嫡女,如今能轻易地扛起一袋麦子。
她已经习惯了朔北的风沙,习惯了粗茶淡饭,习惯了在每一个深夜,点一盏孤灯,为前线的丈夫缝补衣衫,祈祷他平安。
她时常会拿出一方小小的木匣,里面是她仅剩的嫁妆——一支银簪。
那还是他们大婚时,陈家俊唯一送给她的东西。
彼时,他从宫中赴宴归来,带着一身酒气,随手将这支簪子扔在梳妆台上,语气淡漠:“圣上赏赐,你且收着。”
那簪子样式简单,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甚至比不上她陪嫁首饰里最不起眼的一件。
但这是他送的,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来到朔北后,因为要下地干活,她便将簪子小心收好。
只有在夜深人静思念他时,才会拿出来,用指腹细细摩挲簪身上雕刻的祥云纹路。
这支簪子,是她所有温柔想象的寄托。
她想象着,当他凯旋归来,她会亲手为他换上新衣,为他温一壶酒,然后戴上这支他送的簪子,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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