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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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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936)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像是死水。
我去了。
我知道，这是最后的摊牌。
还是那个院子，那棵梅花树。
秦嵩坐在树下的石凳上，面前摆着一盘棋。
自己跟自己下。
他看起来，比三天前，老了十岁。
头发白了一大半。
“你来了。”
他没有抬头。
“坐。”
我走到他对面，坐下。
石凳很凉。
“我输了。”
他落下一颗黑子，堵死了自己白子所有的路。
“输得很彻底。”
我没说话，等着他继续。
“秦昊的项目，黄了。
董事会正在弹劾他。”
“秦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公司的股价，已经跌停了。
银行开始催债，合作伙伴纷纷解约。”
他每说一句，声音就低沉一分。
“就在刚才，税务和经侦的人，已经进驻公司了。”
他抬起头，看着我。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一片死灰。
“是你外公，对不对？”
“是。”
我承认得很干脆。
他惨笑一声。
“真是……好一招釜底抽薪。”
“我防了你，防了所有人，却忘了他。”
“我以为他早就放下仇恨了。”
“杀女之仇，怎么可能放下？”
我说。
他沉默了。
良久，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推到我面前。
“这是你妈的东西。
她所有的遗物，还有当年她名下的所有股权转让协议。”
“现在，都还给你。”
我打开，看了看。
是我妈的照片，日记，还有她最喜欢的一支钢笔。
以及，秦氏集团15%的股权。
这是我应得的。
“还有呢？”
我问。
他又拿出一个U盘。
“这里面，是柳玉茹这些年，背着我做的所有事。”
“包括……当年那件事的全部经过。”
“我已经让律师，把它交给了警方。”
“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去警察局的路上了。”
为了自保，他终究还是牺牲了柳玉茹。
真是个无情的男人。
“道歉呢？”
我盯着他。
他站起身。
走到梅花树下。
然后，缓缓地，跪了下去。
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
那里，是我母亲以前最喜欢站的位置。
“阿芷……”他开口，老泪纵横。
“我对不起你……”我静静地看着他。
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没有快感，也没有悲伤。
一切，都结束了。
我站起身，拿起文件袋，转身离开。
从始至终，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
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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