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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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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4) "念的心揪紧了。
他看到她放在琴键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能看到细微的颤抖。
她在硬撑。
终于，曲子磕磕绊绊地走到了尾声。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礼堂里出现了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然后，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逐渐汇成一片。
但那掌声里，多少带着些礼貌性的尴尬。
林栀站起身，面向观众，鞠躬。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但沈念看得分明，那笑容空洞而僵硬，她的眼神里没有焦点。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下了舞台。
沈念想也没想，立刻起身离座，朝着后台的方向追去。
后台一片混乱，人来人往，充满了演出成功者的欢笑声和准备上场者的紧张絮语。
沈念焦急地寻找着那个白色的身影。
最后，他在一个堆放杂物的昏暗角落里找到了她。
林栀背对着外面，蹲在地上，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头深深埋着，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无声地颤抖。
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在昏暗光线下，像一片随时会融化消失的雪。
沈念一步步走过去，在她身后停下。
他能听到她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哽咽。
他蹲下身，伸出手，想要碰触她的肩膀，却又停在半空。
“林栀……”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声音干涩。
她猛地抬起头。
脸上满是泪痕，精心打理过的发型也有些散乱，几缕发丝黏在湿漉漉的脸颊上。
那双总是清澈沉静的眼睛，此刻红肿着，盛满了巨大的痛苦、自责和……一种沈念看不懂的、深不见底的绝望。
“为什么……”她看着他，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为什么就是做不好……为什么总是这样……”“只是一次失误，没关系的。”
沈念试图安慰，搜肠刮肚地想找出更有效的词句，“你弹得很好，真的……”“你不明白！”
她突然激动地打断他，眼泪流得更凶，“不是一次失误！
不是！
是 everything! Everything is falling apart! （所有的一切都在分崩离析！
）”她猛地站起身，因为起得太急，身体晃了一下，沈念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的手臂。
她的手臂冰凉，还在微微发抖。
“放开我。”
她挣扎了一下，语气带着抗拒。
沈念没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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