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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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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0) "着一丝揶揄。
画室里充满了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
沈念不善言辞，通常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她调色、涂抹。
画布上大多是浓烈到近乎压抑的色彩，扭曲的线条，与她平日里展现的明朗优雅截然不同。
“是不是很丑？”
有一次，她放下画笔，看着画布上大片沉郁的蓝色和黑色交织成的漩涡，轻声问。
沈念看着那幅画，摇了摇头。
“不，”他斟酌着词语，“很真实。”
林栀愣了一下，转头看他，眼底有细微的波澜漾开。
她笑了笑，没再说话，继续拿起画笔，在那片混沌的色块中，添上了一抹极其微弱的、几乎要被吞噬的亮黄色。
还有一次，外面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点猛烈敲打着画室的窗户，天空阴沉得像要塌下来。
画室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
林栀抱着膝盖，蜷在窗边的旧沙发上，望着窗外的雨幕出神。
“我不喜欢下雨天。”
她忽然说，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模糊，“感觉很闷，喘不过气。”
沈念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没有说话。
他知道，此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他走到墙边，摸索着，“啪”一声打开了灯。
暖黄色的灯光瞬间驱散了室内的昏暗，也似乎驱散了一丝她周身的阴霾。
林栀被光线刺得眯了眯眼，回头看他。
“亮一点，会好些。”
他简单地说。
她看着他，看了很久，然后缓缓地、极轻地笑了一下。
“嗯。”
她应了一声，重新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但紧绷的肩膀似乎松弛了一些。
那一刻，沈念觉得，他们像是在暴风雨中偶然停靠在同一屋檐下的两只小船，分享着片刻的宁静与温暖。
他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份靠近，贪婪地汲取着她偶尔流露的真实，却又清醒地知道，这份宁静之下，潜藏着未知的汹涌。
他见过她因为画不好一个细节而烦躁地撕掉画纸，也见过她接到一个电话后，瞬间苍白的脸色和强装镇定的回应。
<那个药瓶里的药片，时多时少。
他心中的疑虑和担忧像藤蔓一样悄然滋长，但他从未触碰。
他只是在她需要安静时提供沉默，在她需要光亮时打开灯。
直到那天下午。
他照例去画室，却在门口听到了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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