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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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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河水汹涌湍急，混合着前夜降下的雨水，裹挟着泥沙与断枝，浩浩荡荡地奔流而下。
岸边聚集了一群人，他们的目光全都紧紧聚焦在河中心那块露出水面的大石头上。
一个身着红衣的身影时隐时现。
“让开！
都让开！”
六十岁的陈老栓奋力拨开人群，二话不说便踢掉脚下的解放鞋，一头扎进了湍急的河水中。
村民们全都屏息凝神，紧张地看着老人与汹涌的激流奋力搏斗。
老人几次被浪头狠狠地打下去，又几次顽强地冒出头来，终于逐渐接近了那块石头。
“是林家的丫头，小雅！”
有人惊声呼喊。
陈老栓一手紧紧抓着石头的凸起处，一手迅速将已经失去意识的女孩拦腰抱起，借着水势向下游一处水流较缓的河滩漂去。
几个年轻后生赶忙沿着河岸奔跑着前去接应。
等陈老栓抱着女孩上岸时，他的额头被水中的断木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滴落在女孩湿漉漉的红衣上。
村医匆匆赶来，接过女孩进行施救。
不一会儿，女孩吐出几口水，微弱地哭出声来。
“没事了，命保住了。”
村医宣布道。
人群这才松了口气，林家人围着女儿又哭又笑。
然而，没人注意到陈老栓默默地捡起自己的鞋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朝着村尾的小屋走去。
他步履迟缓，右手始终按压在胸口。
那天夜里，陈老栓做了个梦。
在梦里，他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三十年前，妻子桂芳被河水无情卷走的那一天。
他伫立在岸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抹熟悉的蓝色在浑浊的河水中一闪而过，却丝毫没有办法施以援手。
待他从梦中醒来，枕巾已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次日清晨，林家父母领着小雅来到了陈老栓的家门口。
小女孩低垂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对林母手中提着的一篮鸡蛋全然没有兴趣。
“小雅，快向陈爷爷道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林父轻轻推了推女儿。
女孩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无物，好似在看着陈老栓，又仿佛望向了极为遥远的地方。
“小雅？”
林母察觉到了异样，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脸颊。
然而，女孩没有任何反应。
陈老栓眯起双眼，向前迈了两步，伸出粗糙的手在女孩眼前晃了晃。
那双原本应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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