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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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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而已。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今天的绝望，是她过去八年，甚至二十八年的“理所当然”和“自私自利”积累的恶果。
我想了想，只回复了她一句话。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张丽，你已经28岁了，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07我的那句话，似乎触动了张丽。
她没有再回复我，但从那天起，她停止了无意义的抱怨和谩骂。
我不知道她内心经历了怎样的挣扎，但生活总要继续。
后来我听说，她找了一份商场销售的工作，很辛苦，但总算是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
而我和婆婆的关系，也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慢慢解冻。
转折点是在一次家庭聚餐上。
那天是婆婆的生日，我们都在。
饭桌上，一个远房亲戚又不知死活地提起“接孩子收费”的旧事，半开玩笑地说：“李婉现在可是我们家的大老板，以后可要多提携提携我们啊。”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我正准备开口，张明却放下了筷子，表情严肃。
“七婶，您这话就不对了。”
他看着那个亲戚，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李婉能有今天的成绩，是她自己熬了多少个夜晚，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来的，跟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当初接孩子那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对。
人家李婉有自己的工作，凭什么要牺牲自己的时间，免费给我们当司机？
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何况是姑嫂。”
“我妈上次‘生病’，也是我们小题大做，跟李婉没关系。
是我这个做儿子和哥哥的没处理好，让大家看笑话了。”
张明这番话，掷地有声，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却也旗帜鲜明地维护了我。
整个饭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
婆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张丽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着身边的张明，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男人，终于长大了。
他不再是那个只会在母亲和妻子之间和稀泥的“愚孝男”，他学会了分清是非，承担责任。
那顿饭后，婆婆主动找我谈了一次。
就在我们家楼下的小花园里。
她没有再提过去的是非对错，只是拉着我的手，说了很多。
她说她年轻时也受过婆婆的气，知道当媳妇的不容易。
她说她就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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