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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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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8) "歉。”
“李婉你疯了！
你还想让我签协议？
让我给你道歉？
你做梦！”
张丽尖叫起来。
婆婆也气得浑身发抖：“反了！
真是反了天了！”
我没有理会她们，只是看着张明。
“张明，这是我的底线。
如果不同意，从今往后，张丽和妞妞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
“而且，我建议，我们家的财务也需要重新规划一下。
你的工资，我的稿费，我们应该建立一个共同账户，所有家庭开支公开透明。”
<我抛出了一个又一个重磅炸弹。
张明彻底懵了。
他看着我，眼神陌生，仿佛从不认识我。
就在这时，张丽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什么？
……辞退？
王经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张丽的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她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失去工作的巨大压力，像一座大山，瞬间将她击垮。
她抬起头，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我，又看看张明。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份协议上。
我知道，我赢了。
在生存面前，所有的骄傲和怨恨，都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过了很久，她才用一种嘶哑的声音说：“我签。”
“还有，道歉。”
我冷冷地补充。
她屈辱地低下头，对着我，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嫂子……对不起。”
虽然不情不愿，但这句“对不起”，我等了太久。
我把笔递给她。
她在协议上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我知道，这个家的权力结构，从今天起，彻底改变了。
06张丽的妥协，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张明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医院那场闹剧，母亲的装病，妹妹的崩溃，以及我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应对，让他长久以来建立的“家庭和谐”的假象，碎了一地。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沉默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车厢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我也没有说话，我知道，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直到车开进小区，他才掐灭了烟头，声音沙哑地开口。
“李婉，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说得异常艰难。
我转头看他，路灯的光从车窗外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这些年，是我混蛋。”
“我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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