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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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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2) "不断。
我的心，也像这果皮一样，被一圈一圈地剥离，露出了最坚硬的内核。
张明打完电话进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妈让我们晚上回去一趟，开家庭会议。”
他把“家庭会议”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像是在控诉我的罪行。
“好。”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愣了一下，随即又说：“妈被你气得高血压都犯了，你晚上过去态度好点，给丽丽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张明，你觉得我错了吗？”
他被我问得一噎，眼神开始躲闪。
“你没错，但你有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僵吗？
她是你妹妹，你就不能让着她点？”
又是这套说辞。
“我让了她八年，换来了什么？
换来她变本加厉的索取和你的视而不见。”
“现在我不想让了，我有错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度。
张明被我堵得哑口无言，烦躁地挥了挥手。
“我不想跟你吵，总之，晚上回去解决问题，不是去激化矛盾的。”
他选择了逃避，一如既往。
我看着他疲惫的背影，心一点点地冷下去。
这个男人，是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如今却成了压在我身上最沉重的一块石头。
他不是不知道谁对谁错，他只是习惯了牺牲我，来维持他原生家庭的和谐。
我，就是那个可以被随时牺牲的代价。
晚上，我们带着李浩回了婆婆家。
一进门，就感受到一股低气压。
婆婆半躺在沙发上，额头上贴着一块退热贴，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张丽坐在她旁边，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茶几上摆着一堆药盒，阵仗搞得像是刚从鬼门关抢救回来。
看到我进来，婆婆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张丽则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将我吞噬。
一场为我精心准备的“鸿门宴”，拉开了序幕。
“李婉，你来了。”
婆婆终于开口了，声音虚弱，却带着审判的威严。
“听说，你现在长本事了，接一下自己的亲外甥女，都要收钱了？”
我还没说话，张丽就抢着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妈，你别说了，嫂子现在金贵着呢，我们高攀不起。
是我不懂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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