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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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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4) "得我看不透,或者说,我从未看透过。
“为什么?”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连自己都惊讶。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多余的问题,微微蹙眉,视线终于落在我脸上,却又像穿透了我,看向某个虚无的点。
“宋薇回来了,”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今天天气不好,“她需要傅太太这个位置。”
需要。
多么理直气壮的一个词。
宋薇需要,所以我就要让。
我陪伴他的三年,操持这个所谓的家,在他商海沉浮时默默守候,在他深夜归来时留一盏灯,所有这些,都比不上宋薇的一个“需要”。
指尖在口袋里,紧紧攥住了那张孕检单,纸张发出轻微的皱响,被雨声掩盖。
那微小的凸起,硌着指腹,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却也奇异地让我混乱的心神镇定了下来。
原来,心死到极致,是感觉不到痛的。
只剩下一种空茫的冰凉。
我看着傅斯年,看着他那张曾让我痴迷、如今却冰冷如雕塑的脸。
再看看他身旁,那个依偎着他、姿态亲昵的宋薇。
我忽然笑了。
不是悲愤,不是绝望,而是一种极致的、看透了的温顺。
“好。”
一个字,清晰,干脆。
傅斯年似乎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我会如此爽快。
连宋薇眼底都掠过一丝诧异。
我站起身,没有去看那份协议的具体条款,财产分割?
赡养费?
我不在乎。
走到茶几边,拿起笔。
笔尖很凉,触碰到微温的纸张,留下我的名字。
姜晚。
笔画简单,我签得却很慢,每一笔,都像是在和过去的三年,和那个愚蠢的、满怀期待的自己告别。
签完,我将笔轻轻放回原处。
“我收拾一下东西,今晚就搬出去。”
我说,声音依旧平稳。
傅斯年看着我,眸色深沉,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吐出两个字:“随你。”
没有挽留,没有歉意,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询问都没有。
我转身上楼,背脊挺得笔直。
能感觉到身后两道目光,一道是傅斯年复杂难辨的审视,另一道,是宋薇毫不掩饰的、带着得意和轻蔑的注视。
卧室里,属于我的东西不多。
我很快收拾好一个行李箱。
下楼时,傅斯年和宋薇还站在原处,宋薇正轻声对他说着什么,姿态亲昵。
我拉着行李箱,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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