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617751" ["articleid"]=> string(7) "611748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704) "得我看不透,或者说,我从未看透过。

“为什么?”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连自己都惊讶。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多余的问题,微微蹙眉,视线终于落在我脸上,却又像穿透了我,看向某个虚无的点。

“宋薇回来了,”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今天天气不好,“她需要傅太太这个位置。”

需要。

多么理直气壮的一个词。

宋薇需要,所以我就要让。

我陪伴他的三年,操持这个所谓的家,在他商海沉浮时默默守候,在他深夜归来时留一盏灯,所有这些,都比不上宋薇的一个“需要”。

指尖在口袋里,紧紧攥住了那张孕检单,纸张发出轻微的皱响,被雨声掩盖。

那微小的凸起,硌着指腹,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却也奇异地让我混乱的心神镇定了下来。

原来,心死到极致,是感觉不到痛的。

只剩下一种空茫的冰凉。

我看着傅斯年,看着他那张曾让我痴迷、如今却冰冷如雕塑的脸。

再看看他身旁,那个依偎着他、姿态亲昵的宋薇。

我忽然笑了。

不是悲愤,不是绝望,而是一种极致的、看透了的温顺。

“好。”

一个字,清晰,干脆。

傅斯年似乎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我会如此爽快。

连宋薇眼底都掠过一丝诧异。

我站起身,没有去看那份协议的具体条款,财产分割?

赡养费?

我不在乎。

走到茶几边,拿起笔。

笔尖很凉,触碰到微温的纸张,留下我的名字。

姜晚。

笔画简单,我签得却很慢,每一笔,都像是在和过去的三年,和那个愚蠢的、满怀期待的自己告别。

签完,我将笔轻轻放回原处。

“我收拾一下东西,今晚就搬出去。”

我说,声音依旧平稳。

傅斯年看着我,眸色深沉,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吐出两个字:“随你。”

没有挽留,没有歉意,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询问都没有。

我转身上楼,背脊挺得笔直。

能感觉到身后两道目光,一道是傅斯年复杂难辨的审视,另一道,是宋薇毫不掩饰的、带着得意和轻蔑的注视。

卧室里,属于我的东西不多。

我很快收拾好一个行李箱。

下楼时,傅斯年和宋薇还站在原处,宋薇正轻声对他说着什么,姿态亲昵。

我拉着行李箱,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98995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