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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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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8) "站，他被守候多时的债主堵个正着。
混乱中，他被多人围殴，从车站高高的台阶上滚落，后脑重重磕在水泥棱角上。
送到医院时，已经没了呼吸。
消息是“鼎峰”通过医院的关系确认的。
报告措辞冷静客观：“目标人物赵成，确认死亡。
死因为颅脑重度损伤。”
我关掉报告，走到窗边。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
脑海里闪过上辈子我从楼梯滚落时的画面，那份冰冷的绝望和身体碎裂的疼痛，仿佛隔世。
赵成死了。
以几乎和我上辈子相同的方式。
因果轮回？
或许吧。
我没有感到快意，也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虚无。
他罪不至死？
不，当他为了贪欲将我推下楼梯，当我躺在医院无人问津最终感染而死时，他，以及纵容他的父母，手上都沾着我的血。
现在，讨回了一部分。
几天后，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接起。
是母亲李秀兰的声音，嘶哑、苍老，带着一种死气沉沉的麻木：“小恒……你表哥……他没了。”
“哦。”
我淡淡回应。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只有压抑的呼吸声。
然后，她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带着一丝微弱的、不切实际的期盼：“小恒……家里……家里现在真的过不下去了……房子没了，钱也没了……你表哥他也……你就……就不能原谅我们吗？
我们……我们毕竟是你爸妈啊……”窗外的雨更大了，密集的雨点连成线，模糊了整个城市。
我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妈，还记得我躺在医院的时候吗？
你们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护士说，我死之前，一直在喊疼。”
“那时候，你们在哪呢？”
电话那头，呼吸声骤然停止。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足足半分钟，然后，传来一声被强行捂住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电话被猛地挂断。
嘟…嘟…嘟…忙音在耳边回响。
我放下手机，最后一点牵扯，也彻底断了。
他们将在失去一切、众叛亲离、以及害死“亲儿子”的无尽悔恨（或许也没有）和贫病交加中，度过余生。
这才是最残酷的惩罚。
复仇，结束了。
---一年后。
“瞬达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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