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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你跟凌总……最近没什么问题吧?”林薇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苏晏。她再迟钝,也察觉出这次风波来得诡异,很可能与凌家有关。
苏晏脸色苍白,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他能怎么说?说凌曜的母亲用他的事业和父亲来威胁他,而凌曜的维护反而激化了矛盾?他只能勉强回答:“没什么,薇姐,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可他有什么办法?他所有的“办法”,都系于凌曜一人身上。而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窒息和羞愧。
别墅里的气氛再次降至冰点。那日舞会阳台上的激烈亲吻带来的短暂炽热,早已被现实的冰水浇灭。凌曜变得比以往更加忙碌,常常深夜才归,身上带着浓重的烟酒和疲惫的气息。他似乎在全力应对家族内部的压力和寻找解决资金链的办法,但进展显然不顺利。
两人之间仿佛又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凌曜看着苏晏日渐沉默和焦虑的样子,心疼又自责,却无法给出确切的保证,只能更加用力地工作,试图尽快摆平一切。而苏晏则将他的忙碌解读为冷漠和疏远,那颗本就不安的心,更加飘摇不定。
这天下午,苏晏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电话——是秦牧。
“苏晏,听说你最近遇到点麻烦?”秦牧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关切,“《暗夜逐光》的事,我听说了。需要帮忙吗?”
苏晏愣了一下。秦牧是他非常尊敬的前辈和伯乐,两人私交也不错。在这个人人避之不及的时候,他主动打来电话,让苏晏心里一暖,但也有些尴尬。
“秦导……谢谢您关心,还好……”他不想把秦牧也卷进来。
“跟我还客气什么。”秦牧笑了笑,“我正好认识几个对这类项目感兴趣的投资人,晚上有个小范围的私人饭局,都是圈内有分量的人物,要不要过来聊聊?就当散散心,多认识点人也没坏处。”
苏晏犹豫了。他知道凌曜不希望他和圈内人有过多的私下接触,尤其是这种涉及资源的饭局。但眼下困境重重,凌曜又迟迟没有解决方案,秦牧的邀请像是一根救命稻草……
最终,对事业的焦虑和对现状的不甘压倒了对凌曜的顾忌。他咬了咬牙,答应下来:“好,谢谢秦导,晚上见。”
他没有告诉凌曜。一方面是因为凌曜最近根本不见人影,另一方面,一种微妙的、带着报复和试探的心理悄然滋生——如果他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是不是就不用再完全依附于凌曜,不用再时刻承受那份被施舍、被掌控的屈辱感?
晚上,苏晏精心打扮后,独自前往秦牧所说的那家私密性极高的会员制餐厅包间。
包间里果然已经坐了几个人,除了秦牧,还有两位知名的制片人和一位颇有实力的传媒大亨。见到苏晏,众人都很热情,尤其是那位姓王的传媒大亨,目光在苏晏身上停留的时间格外长,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饭局气氛开始还算正常,大家谈论着行业动态,项目前景。秦牧巧妙地将话题引向《暗夜逐光》,夸赞苏晏的表演如何出色,项目如何有潜力。几位投资人也都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
然而,几轮酒过后,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那位王总的话越来越露骨,不断暗示只要苏晏“懂事”,投资根本不是问题,甚至还可以给他更多更好的资源。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几次“无意间”拍到苏晏的肩膀和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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