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凌曜不知何时已然脱身，站在苏晏身侧，面具下的眼神锐利如冰刃，精准地射向威廉李那只不安分的手，“我的男伴，不劳你费心。”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瞬间冻结了周围的空气。威廉李脸色一变，讪讪地收回手，干笑两声：“凌总误会了，只是欣赏苏先生，随便聊聊。”
凌曜没再看他，直接伸手，不是挽，而是带着明显占有欲地，紧紧握住了苏晏的手，十指紧扣，力道大得几乎让苏晏感到疼痛。他对周围的人微微颔首：“失陪一下。”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拉着苏晏，穿过人群，径直走向通往露天阳台的侧门。
阳台相对安静，晚风拂面，带着丝丝凉意。远处是城市的璀璨灯火，近处是花园里模糊的玫瑰香气。
“他碰你哪里了？”凌曜一把将苏晏拉到阳台的阴影处，声音压抑着怒火，抬手似乎想去检查苏晏的后腰。
苏晏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和强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挡开他的手：“没……没什么，只是说了几句话……”
“说话需要靠那么近？手需要放在那里？”凌曜的语气更加冷厉，面具后的眼睛灼灼地盯着他，那里面翻涌的嫉妒和占有欲几乎要喷薄而出。舞会上看到别人对苏晏流露出的觊觎目光，已经让他极度不爽，威廉李的举动更是直接点燃了他的引线。
苏晏看着他因为愤怒而紧绷的下颌线条，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委屈和不忿。他总是这样，强势，不容置疑，仿佛自己只是他的所有物。
“凌总，这只是正常的社交。”苏晏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难道我和任何人说话，都需要经过你的批准吗？”
这句话像油一样浇在了凌曜的怒火上。他猛地逼近一步，将苏晏困在自己与冰冷的栏杆之间，两人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他摘下自己的面具，又伸手，有些粗暴地摘掉了苏晏的面具，让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遮挡。
“正常的社交？”凌曜盯着他因为惊吓和微醺而更加水润的眼睛，声音沙哑而危险，“苏晏，你看不清那些人的眼神吗？他们想要的不是和你社交！”
“那又如何？”苏晏也被激起了脾气，仰头看着他，眼眶微微发红，“凌总又以什么身份来管我呢？契约甲方吗？”
“你！”凌曜气结，胸口剧烈起伏。他看着苏晏那双带着倔强和挑衅的眼睛，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更加鲜活生动的脸，所有的理智和克制在瞬间崩塌！
去他妈的契约！去他妈的甲方乙方！
他猛地低下头，狠狠吻住了那张总是能轻易挑起他情绪的双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粗暴而激烈，不容拒绝。与其说是一个吻，不如说是一场情绪的宣泄和占有权的宣告。他撬开他的牙关，攻城掠地，吮吸舔舐，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吃入腹。
苏晏起初还挣扎了两下，但很快便被那汹涌的情感浪潮所淹没。委屈、愤怒、害怕、以及深埋心底的渴望……所有情绪在这个近乎野蛮的吻中交织爆发。他不再反抗，反而生涩地、带着一丝报复性地回应起来，手臂环上凌曜的脖颈，指甲无意识地抠进他昂贵的丝绒外套里。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心跳声在寂静的阳台上如同擂鼓般清晰。远处舞会的音乐缥缈传来，如同另一个世界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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