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人得意地挺起小胸膛：“开玩笑，本系统自带色彩心理学Pro插件，一眼就能看出目标人物的‘灵魂配色’！”
顾延之站起身，走到屏幕前，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张温柔的笑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同样大小的黑白照片，是他母亲年轻时的照片。除了容貌不同，那神态，那气质，竟有几分相似。
林星挽明白了。他在这里陪了她一夜，或许不只是在监督，也是在……追忆。
“走吧。”顾延之收回目光，声音恢复了平稳，“去会一会这位陈叔，看看你的‘修复画笔’，能不能刷开他的‘历史图层’。”
林星挽将修复好的照片用最顶级的相纸打印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精致的相框里。
她的小人已经换上了一套谈判专家的西装，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包上P着两个大字：“攻心”。
“S级支线任务攻心为上已开启！任务目标：陈启明！任务道具：P出来的白月光！出发！”
静心园疗养社区，环境清幽得像一幅加了“岁月静好”滤镜的风景画。白墙黛瓦，小桥流水，住在这里的老人，大多非富即贵。
陈启明的住所是其中最偏僻的一栋小楼，门前种着几竿翠竹，一个老人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对着一盘棋局自己和自己下棋。他背影萧索，满头银发，像一尊被时光遗忘的雕塑。
看到顾延之和林星挽走近，老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里不欢迎姓顾的。”
声音不大，但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比冬天的寒风还要刺骨。
顾延之站定，神色不变：“陈叔，我为我父亲当年的事而来。”
“你父亲？”陈启明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射出一道锐利的光，像一把生了锈的刀，依然锋利。“他做的事，他自己不来，派你这个毛头小子来做什么？是来斩草除根，还是来确认我这个老东西有没有把秘密带进棺材里？”
这敌意，比林星挽P图时遇到的“图层冲突”还要猛烈。
“都不是。”顾延之的声音沉稳有力，“我是来清理门户的。”
“清理门户？”陈启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干笑了几声，引得一阵咳嗽，“哈哈……咳咳……顾家的大门，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清理了？你知不知道那扇门后面，藏了多少见不得光的脏东西？你清得动吗？你敢清吗？”
他每问一句，都像是在用“锐化工具”狠狠地戳在顾延之的痛处上。
林星挽的小人紧张地搓着手：“完蛋，开局就碰上‘终极防御模式’！目标的‘敌意值’已经拉满！顾总的‘霸总光环’在这里好像被屏蔽了！”
顾延之还想说什么，林星挽却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稍安勿躁。她往前走了一步，没有看陈启明，而是看向那盘棋局。
“这盘棋，黑子已经被围死了，没有翻盘的可能了。”林星挽轻声说。
陈启明冷哼一声：“小姑娘懂什么棋？我这盘棋下了三十年，还没到终局。”
“是啊，棋局没到终局，但有些遗憾，却已经持续了三十年。”林星挽说着，将手里那个用绒布包裹着的相框，轻轻放在了石桌上，棋盘的旁边。
陈启明的目光扫过那个相框，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大概是以为这是什么价值不菲的贿赂品。
林星挽没有解释，只是慢慢地，揭开了绒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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