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的顶级配置。”
张敬尧被捕后，就像一个被拖进回收站却拒绝彻底删除的顽固文件，任凭顾延之的“管理员权限”如何操作，就是不肯吐露半点关于苏晴的有用信息。他那张老脸，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仿佛笃定了苏晴这张“王牌图层”能让他绝地翻盘。
顾延之那边，据说已经把审讯室的空调开到了西伯利亚的温度，就差没把张敬尧当成素材进行“冰雕P图”了，可老狐狸依旧嘴硬，油盐不进。
林星挽的小人抱着手臂，在脑内会议室里来回踱步：“啧，这老头，比我硬盘里那些加了九九八十一道密码的隐藏文件夹还难搞。顾总那套‘霸总威压’滤镜，对他好像没啥用啊。”
消息传到林星挽耳朵里，她正在研究那枚闪瞎眼的钻戒，试图从钻石的切割工艺里找出P图的灵感。
“顾总，要不……我去试试？”林星挽对着空气说，其实是在跟自己的小人商量。
她的小人立刻戴上了“谈判专家”的虚拟头衔，背景P上了“舌战群儒”的动态壁纸：“P图师出马，一个顶俩！物理攻击不行，咱就上魔法攻击，看我怎么用P图逻辑把他绕晕！”
顾延之接到林星挽的请求时，只是沉默了几秒。他或许觉得，让一个P图师去审问老奸巨猾的前董事，这操作比用美图秀秀P商业大片还离谱。但眼下，他确实没什么好办法。
“注意安全。”顾延之只说了这四个字，像是在给她的行动方案盖了个“勉强通过”的戳。
看守所的会面室，白墙，铁窗，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场景简单得像P图软件的默认画布。
张敬尧被带进来的时候，看见林星挽，那双总是半眯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随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状态。他大概在想，这P图小妹又来搞什么飞机？
林星挽没带任何威胁工具，只带了一台平板电脑，里面是她连夜整理的关于织网计划的“复盘报告”，当然，是用P图逻辑做的。
“张董，别来无恙啊。”林星挽开口，语气轻松得像是来茶馆聊天，“您这织网计划的图，P得是真宏伟，可惜啊，最后还是崩了，成了个烂尾工程，比我P图时遇到素材尺寸不够还尴尬。”
张敬尧冷哼一声：“黄毛丫头，这里不是你P图的工作室，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张董此言差矣。”林星挽划开平板，屏幕上出现一张她绘制的织网计划的“图层结构分析图”，复杂程度堪比星际航线图，“我虽然不懂什么商业帝国，但我懂P图。您这计划，从‘底层逻辑’就歪了。您看看这‘资金流向’图层，用的‘混合模式’明显不对，导致‘透明度’过高，一下子就被人看穿了。还有这几个‘关键节点’，P得太粗糙，‘羽化’都没做好，毛边都露出来了，这不等着被人抓包吗？”
她的小人叉着腰，在旁边疯狂点头：“对！就是这样！用P图的专业术语，把他P得哑口无言！”
张敬尧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林星挽继续她的“P图式审讯”：“您以为您是总设计师，其实不过是其中一个‘图层’的‘不透明度’调得比较高而已。现在好了，顾总直接把您这个‘问题图层’给隐藏了，不，是直接删除了。您说，您现在这处境，是不是比P图时发现源文件损坏还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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