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顾延之的办公室俨然变成了临时作战指挥室。林星挽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苏晴的一切，事无巨细，都倒了出来。从苏晴的社交圈子，到她平时的兴趣爱好，再到她可能去的地方。顾延之则像一台超高效率的分析仪，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进行整合、筛选。
“她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有没有提到过什么特别的人或事？”顾延之问。
林星挽努力回忆：“异常……好像没有特别明显的。她那段时间是有点忙，经常加班，说是项目到了关键期。哦，对了！”林星挽一拍大腿，“她那段时间，好像经常提起一个人！”
“谁？”
“一个已经退休的老领导，姓钱，叫钱学坤。苏晴说他人很好，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很照顾她，她遇到工作上的难题，还会去请教他。”林星挽回忆道，“她说钱老虽然退休了，但消息灵通得很，对公司很多事情都门儿清。”
顾延之在电脑上输入钱学坤三个字。屏幕上很快跳出了一个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照片。资料显示，钱学坤曾是顾氏的副总裁级别高管，三年前退休。
“他负责的领域，与塞伯坦资本的业务范围，有部分重合。”顾延之指着屏幕上的一行小字。
林星挽感觉自己的脑回路有点不够用了：“塞伯坦资本？就是那个在诺伊曼科技谈判桌上，派了个大背头金丝眼镜男来搅局的那个？”
她心里的小人瞬间警惕起来：“这退休老干部，不会是塞伯坦资本安插在顾氏的卧底吧？这剧情，越来越像谍战片了！”
顾延之继续调阅资料，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屏幕上，赫然是上次股东大会的出席名单。
“钱学坤。”顾延之指着名单上的一个名字，“他参加了上次的股东大会，并且是带头向管理层发难的股东之一。”
林星挽：“卧槽！”她差点把手里的平板P飞了。这反转，比她P图时发现原图是个高糊马赛克还刺激！那个在股东会上慷慨陈词，痛斥顾延之“独断专行”的老股东，竟然就是苏晴经常联系的钱学坤！
“那……那他现在人呢？”林星挽追问。
顾延之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调出另一份记录：“股东大会之后第二天，钱学坤提交了所有股权的转让申请，随后……失去了联系。”
林星挽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苏晴失踪，项目负责人失踪，现在连这个退休高管钱学坤也失踪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失踪案了，这分明是一场有预谋的“清除计划”！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林星挽喃喃自语，她感觉自己P图的手都有点抖了。
顾延之没有回答，只是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林星挽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顾总，这盘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欧洲的空气，没比P图时的Deadline更清新。
林星挽和顾延之抵达欧洲分公司，还没来得及倒时差，就被卷进了跨国并购案的最后谈判漩涡。会议室里，对方派来的代表，个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笑容标准得像是用AI一键生成的，说起话来引经据典，弯弯绕绕，比林星挽P图时拉的贝塞尔曲线还复杂。
“顾总，这些人说话怎么跟念咒语似的？”林星挽小声对旁边的顾延之吐槽，她内心的小人已经开始打哈欠了，“我P图都没这么费劲，这谈判简直是精神上的公开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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