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确定性’，具体指什么？”塞伯坦资本的代表追问，眼神锐利。
林星挽心里的小人翻了个白眼：“还想套我话？不给你！我P图都能把胖子P瘦不留痕迹，忽悠你个大背头还不是小菜一碟？”她面上保持平静：“这涉及到我们内部的技术评估模型，比较复杂。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对该技术在未来几年内，能否持续保持其‘用户友好度’和‘成本效益比’，持保留意见。”
她抛出几个听起来很高大上，实则没什么实际内容的词汇，像P图时加的滤镜，让画面看起来很美，但具体成分说不清楚。
对手代表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他似乎也没有抓到林星挽的把柄。林星挽的回应滴水不漏，既显示了顾氏对技术的深入了解，又没有暴露他们掌握了“缺陷”的具体信息。这种感觉，就像她P了一张图，客户看了半天，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指不出具体是哪个像素点出了问题。
谈判继续，塞伯坦资本的代表又尝试了几个角度的试探，但都被林星挽巧妙地化解了。她感觉自己像在玩一个高难度的走钢丝游戏，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既要展现能力，又不能暴露底牌。
最终，谈判结束，顾氏取得了阶段性的优势。诺伊曼科技在顾氏掌握的“黑料”面前，失去了议价能力。塞伯坦资本虽然派人来了，但似乎也没能完全挽回局面。顾氏在这场博弈中，赢下了第一回合。
走出会议室，林星挽感觉自己像跑完了一个马拉松，浑身都紧绷着。胜利的喜悦被那种被盯上的不安感完全冲淡了。那个大背头金丝眼镜男的微笑，像阴影一样笼罩在她心头。
回程的车上，气氛有点沉闷。顾延之坐在后座，没有看她，只是看着窗外。林星挽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顾总会怎么评价她今天的表现。是会夸她应变得好，还是会问她为什么分心？
“谈判中，你分神了。”顾延之突然开口，声音很平静。
林星挽身体一僵：“顾总，我……我有点紧张。毕竟是这么大的并购案。”她还是用了最简单也最安全的理由。
顾延之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揽过她的肩膀。这个动作让林星挽瞬间石化。这是什么操作？老板忽然变得这么……人道主义了？还是说，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施压？
顾延之的唇靠近她的耳朵，语调低沉：“记住，你是我的刀，必须时刻锋利，不能有任何杂念。”
顾氏大厦顶层，林星挽对着电脑屏幕，感觉自己像个高级打杂的。今天的工作内容是整理顾延之的私人文件，包括一些看了让人脚趾抠出三室一厅的应酬照片，还有一些看不懂的古董拍卖清单。“老板这爱好真是……跨度挺大啊。”她心里吐槽，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翻到一套看起来很贵的西装外套，她本想叠好放进衣柜，结果手摸到内袋，感觉里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张泛黄的糖纸。
林星挽愣住了。这糖纸旧得像从博物馆里拿出来的，上面印着一个模糊的图案，还有几个看不清的字母。“这啥玩意儿？”她凑近看了看，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感觉这图案在哪儿见过，但具体是哪儿，一时半会儿就是想不起来。就像P图时找某个特定素材，明明知道文件名，但就是在文件夹里翻不到一样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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