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恶心了！亏我以前还那么崇拜他，把他当成楷模！”
之前对肖楚楠有多崇拜，此刻众人就有多鄙夷。
那些戒色会的成员，一个个面如死灰，像是信仰崩塌了一般。
他们感觉自己就像个天大的笑话，他们奉若神明的会长，竟然是个偷窃同门师姐贴身衣物的淫贼！
肖楚楠那个被无数光环笼罩的“魔宗圣人”形象，在这一包五颜六色的“赃物”面前，如同烈日下的冰雪，瞬间消融，碎裂成了满地的笑话。
人群中，赵峰看着这一幕，脸上终于露出了酣畅淋漓的、大仇得报的快意笑容。
黑脸长老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将那些罗裳重重地摔在地上，仿佛那是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
“如今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还有何话可说！”
所有的目光，无论是鄙夷、震惊还是幸灾乐祸，齐刷刷地指向了肖楚楠。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然而，身处风暴中心的肖楚楠，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平静。
他没有惊慌失措，没有面红耳赤，甚至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未曾表露。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深邃的眼眸扫过地上的那些罗裳，又扫过黑脸长老那张铁青的脸，最后，视线在人群中那几张幸灾乐祸的面孔上短暂停留。
他的心中，一片雪亮。
从对方精准地找到这个藏匿点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一个针对自己、布置得天衣无缝的陷阱。
现在辩解，只会像个跳梁小丑。
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找出那个躲在暗处的，真正的贼。
肖楚楠终于有了动作。
他对着黑脸长老，不卑不亢地躬身一礼。
“启禀长老。”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沉稳，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弟子自知此刻百口莫辩，也不想做无谓的辩解。”
“弟子只有一个请求，请长老给弟子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这话一出，人群中立刻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嗤笑声。
“自证清白？怎么证？难不成这些东西还会自己长腿跑到他洞府旁边吗？”
“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
黑脸长老的脸色愈发难看，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肖楚楠在拖延时间的伎俩。
他刚要开口呵斥，拒绝这个荒唐的请求。
“我信他。”
林雨晴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这位宗门第一美人，竟然会是第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的人。
紧接着，另一个带着几分慵懒，几分讥诮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这呆子虽然木头了点，看着也挺讨人厌的，但不至于这么没品。”
柳清璃抱着双臂，从人群中走出，桃花眼微微眯起，扫了黑脸长老一眼。
“长老，这事漏洞百出，就这么定了他的罪，未免太草率了些。传出去，岂不是说我合欢宗内务堂，只会凭着一点所谓的‘人赃并获’就胡乱断案？”
柳清璃和林雨晴，合欢宗内门风头最劲的两位天之骄女，竟然在这一刻，立场完全一致地站出来为肖楚楠担保！
这个场面，比刚才搜出罗裳还要让人震惊。
黑脸长老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可以不在乎肖楚楠，但不能不给柳清璃和林雨晴面子。
他沉吟片刻，目光如电地射向肖楚楠，冷声道：“好！老夫就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自证清白！若是一炷香后，你找不出证据，就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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