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恶犬”……
六公主抬眸落在姜明珠身上，嘲讽地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本公主让人伴在身旁，连父皇都没说不合适，你哪来的胆子，来这说这些话？更何况，据本公主所知，姜挽月当数你长姐，长姐没说话的时候，次女开什么口？”
刚好经过的长公主脚步一顿，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六公主的方向。
嗯？什么时候，她这个六妹竟如此有长幼次序了？她这个做长姐的居然不知？
姜明珠下意识地跪了下来，忿忿地咬了一下唇角，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但还是面上极其乖巧地说道，“臣女并非有想要反驳六公主的想法，只是家姐从小就不清楚这些宫中规矩，臣女怕家姐做错了事情，触犯皇威。”
姜明珠哪怕是跪着也挺得笔直，一看就是受了宫中嬷嬷教导的体态，姜家为了她想来是花了大价钱请教习嬷嬷来教的。
六公主只一眼就清楚了她的情况，随手给姜挽月的茶杯里又续上了一小口的茶水，嘱咐道，“茶烫，对身子不好，少喝着些。”
姜挽月看着六公主只舍得一小口一小口得给她加，眉头微锁，凑到鼻尖嗅了嗅，说实在的，她还真尝不出来这个茶有什么昂贵之处，怎得如此抠搜。
她就能一喝一整杯，到她这里，只有一小口，连味都没尝到，就已经没了。
又是一口啥味也没尝到的茶水下肚，姜挽月懒得喝了，直接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这样一直品尝不到味道，那还不如不喝呢。
六公主虽眸光看着姜明珠的方向，但余光一直注意着她，见她微皱眉头很是艰难地尝了一口，就柔弱无力地连杯子都拿不动了，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杯子搁置在桌子上时，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神情紧张了一瞬。
见她只是把杯子放下后，又将这口气给吐了出来。
还好还好，这茶没喝出事就好。
盯完姜挽月的小动作，才分出一丝闲心看向面前的姜明珠，看着她这副把自己全摘出去，又把事情全按在姜挽月头上的模样，只觉得可笑，“触犯皇威？那你倒是比你姐姐更大胆些，在本公主没唤你前来之时，直接到本公主面前指责自己的姐姐。看来确实不是亲生的。”
六公主轻轻晃了下头上的步摇，抬手撑着脸颊，指尖按在太阳穴之上，静静地看着她。
这副话里有话的模样，她在宫里实在见过的有些多，其中也不乏有些专门在父皇面前给她上眼药的其他皇子公主。
有些人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要开席了，姜二姑娘不回自己的位置吗？还是说，”六公主目光如炬盯在姜明珠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姜二姑娘这是打算赖在这里？这餐食想来没有更多的一份了。”
姜明珠被堵得哑口无言，张开嘴想给自己解释一下，可又一句都说不出来，只能恭敬地行礼离开。
六公主看着她的背影嗤笑一声，扭过头看向身旁的姜挽月，吐槽道，“你这妹妹可不如宫里那几个麻烦的家伙。”
这话，姜挽月不动声色地瞟了眼周围竖着耳朵的那几个公主，并不敢接，只能将身上的狐裘裹得更紧了些，尽量遮住面上的表情。
还没等她把另一边的狐裘扯紧一些，手就被面前的六公主反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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