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月语气诚恳又认真，说完还捂着胸口连咳了好几声，才勉强能缓过来一些，眸光柔弱地看向六公主的方向。
六公主的目光在对上她的视线后，下意识地掉转了一个方向，耳根有些红，但手却始终拉着姜挽月的手，一直到落座后，才缓缓松开。
姜挽月唇角含笑，总觉得周围有道奇奇怪怪的视线在盯着她的方向，但她怕冷，早就戴上了兜帽，不太方便四处张望，只垂眸感知了一下。
那道视线是从六公主拉着她进席面后就一直追在她身上的，直到六公主松了手，那道视线才稍微地退开了些，但还是时不时地就看向她。
是……
难不成是谁安排的眼线，刻意在此处盯着她吗？
亦或者是哪个不怀好意的人？或许是在确定她是否是真的有病？
那人盯得实在是太久，久到姜挽月都把病弱五件套全都做了一遍，花式咳嗽都呈现了一遍，那道视线反而更灼灼地盯着她了。
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姜挽月假借摘帽的动作，追查向那道正灼灼盯着她在看的视线。
一对上那道视线，她手中的兜帽就下意识地从她手心之中落下，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人的方向，眨巴着眼睛，快速变换视线的方向，认真地看向六公主。
原本正在自己沏茶的六公主慢半拍地注意到身边的这个丫头正盯着她在看，不由得转过头去看向她，而后又看了眼自己沏的茶，疑惑开口问道，“你想要？你身子不好，喝茶会睡不着，还是不要喝了，我让他们上些果汁。”
见她还是直愣愣地盯着她看，像在斥责一个不太听话的孩子一样，极其无奈地说道，“你若是实在想喝的话，倒是也行，我倒一小口，你可以尝尝味，但我问过了，你的心疾确实不适合喝这茶水。”
姜挽月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低眸看了眼手中无意识接来的东西。
茶？
哦，能喝。
姜挽月轻抿了一口，实在是有些不解，小心贴近六公主的身边，贴近她耳畔问道，“这宴席不是男眷女眷分开坐着的吗？花知彦怎会在此？”
六公主的目光“唰——”地一下就射向了对面正随着娘亲坐在正位之上的花知彦，眼底有些嘲讽，翻了个白眼说道，“有些人还没断奶呗。什么都要跟在娘亲身后，这种人最没出息了。”
姜挽月：……
姜挽月一脸无奈地盯着六公主去看，她想知道的可不是对他的点评，她想知道的是花知彦为何会在这里。
刚刚盯着她看的也是花知彦？这人该不会还没长教训吧？
还想着要揭露她？
还没被花侯爷训斥到位？
六公主看到姜挽月的目光，这才撇了撇嘴说道，“这些世子皇子都到了适婚的年龄，也会被安排混席，不过，花知彦有婚约还要来，可见这人实在不行。”
六公主极其自然地点评了一顿花知彦，顺嘴踩了他一脚，又一副可惜的神情，摇了摇头，“这种人呐，谁嫁过去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说完，扭过头一脸诚恳地看着面前的姜挽月，“似乎你就是这个倒了八辈子霉的人。”
姜挽月：……
她似乎懂了为什么这皇宫里的其他公主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维持了，这六公主的嘴，是真毒。
六公主用手撑着下巴突然想起了什么感兴趣的事情，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姜挽月，“你一直在京外，应当不大清楚花知彦的情况？可需本公主跟你说说他的那些艳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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