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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后的困意袭来,让她眼神都有些迷迷瞪瞪的,仿佛眼前凄惨的景象只是一出乏味的戏。
果然,没磕几下,力道便弱了下去。
最后锦书整个人委顿在地,脱力般喘息着,口中只剩气若游丝的呢喃:
“求夫人……求求夫人……”
“啧啧啧,”叶闻枝半垂着眼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真是我见犹怜哟,也不知道是哪个心狠手辣的,竟下得去这般重手。”
锦书身体剧烈一颤,伏在地上的脑袋看不清表情,唯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阴鸷的恨意。
在生死边缘挣扎的那几日,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被丢弃在阴暗的柴房里,不知何时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去……
那种绝望,她永生难忘!
陈青莲,还有侯爷,他们根本不顾自己的死活。
反而是夫人,虽将她关入柴房,却在她垂死之际派人用药吊住了她的命。
如今更要来了她的身契,这已是天大的恩典。
“行了。”
淡淡一声,锦书立刻噤若寒蝉。
如今生杀予夺皆系夫人一念之间,她不敢再有丝毫异动。
“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我这院子里,容不得背主忘义的东西。
看在往日伺候还算尽心的份上,留了你一口气。
往日那点主仆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她顿了顿,故意流露出几分心灰意懒的调子:
“顾侯执意娶平妻,早已伤透了我的心。
往后这侯府的事,我也懒得再管,随他去吧。
一个也是娶,两个也是纳……
今日你离了我这院子,是死是活、能活成什么样子,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夫人!不可以……不可以啊!”
锦书闻言,顿时哭天抢地起来,
“那毒妇会要了奴婢的命,夫人您不能不管奴婢啊……”
聒噪的哭喊声在叶闻枝耳边嗡嗡作响。
眼前这张涕泪横流、苦苦哀求的脸,渐渐与记忆中对她冷嘲热讽、动辄斥骂的嚣张面容重叠在一起。
不可以?呵,好一句不可以。
客官不可以~你靠得越来越近~
咦?谁在她脑子里唱歌?
啧,定是在那暗无天日的囚笼里困得太久,脑子都有些错乱了。
话说回来,也确实很久没出去找点乐子了。
锦书哭了半晌,却不见上首有半点反应。
她强忍着恐惧抬头望去,却见夫人身子歪在榻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呼吸均匀,眼看就要睡着了。
青鸢立刻读懂了意思,上前一步,单手将锦书从地上架了起来:
“不必多言,休要打扰小姐休息。”
说着,便半扶半拖地将她往外带。
锦书心中惶急,还想再求。
可见夫人摆明了不想再插手,生怕再纠缠下去连这最后一线生机都断了。
只得死死咬住下唇,将呜咽声憋了回去,任由青鸢将她带离。
待那身影消失在门外,叶闻枝才缓缓抬起眼眸。
眸中睡意全无,反而掠过一丝兴味盎然的光芒。
这丫头可得争点气啊,狗咬狗的戏码,她可是期待得很呐。
锦书被“请”出东院,前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眼睁睁看着院门在身后无情阖上,她死死咬住牙关。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尖锐的疼痛勉强维持着最后的理智。
之前郎中为她治伤,锦书就偷偷问过,脸上的伤会不会留疤。
郎中说得明白,疤痕必不可免,修养好了也只能用厚厚的脂粉掩盖。
若在从前,她或许还能仗着自幼相伴的那点情分靠近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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