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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怪人的消亡,青铜阵盘上的血光渐渐褪去,黑气如潮水般退入地下,只留下一地狼藉。沈慕禾连忙收回清气,将被困的百姓们解开绳索,又取出随身携带的丹药,分发给众人。丹药入口即化,众人苍白的脸上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多谢仙长救命!”一个老者挣扎着起身,对着沈慕禾磕头道谢,其余人也纷纷效仿。

“不必多礼。”沈慕禾扶起众人,“快去通知城中百姓,邪阵已破,无需再惊慌。”

众人应声离去,沈慕禾望着空荡荡的厢房,眉头却未舒展。他走到阵盘前,指尖拂过冰冷的青铜表面,能感觉到地下仍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这阵法的根基,恐怕与城北的城隍庙有关。

他正欲起身前往城隍庙探查,忽然听见府外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女子的哭喊。沈慕禾心中一动,快步走出厢房,只见城主赵奎被几个百姓押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旁边一个身着素衣的少女正掩面哭泣,想必便是他的女儿。

“仙长,这狗官为了讨好妖人,竟要把我们抓去献祭!”一个百姓怒声道,“请仙长为民除害,杀了他!”

“对!杀了他!”众人纷纷附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赵奎吓得面无人色,连连磕头:“仙长饶命!我是被妖人胁迫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沈慕禾看向那少女,少女虽满脸泪痕,却对着众人摇了摇头:“爹他……他也是为了护着我,才被妖人要挟的。求仙长饶他这一次吧。”

沈慕禾沉默片刻,想起《道德经》“常善救人,故无弃人”的教诲,又看了看赵奎那悔恨交加的模样,缓缓道:“他虽有错,却非主谋,且有悔改之心,便饶他一命。但他身为城主,玩忽职守,纵容邪祟,理应废去城主之位,由百姓另选贤能。”

百姓们闻言,虽仍有不甘,却也觉得有理,渐渐平息了怒火。赵奎对着沈慕禾磕了三个响头,又对着百姓们忏悔不已,随后便带着女儿离开了城主府,再无音讯。

处理完城主府的事,沈慕禾直奔城北的城隍庙。庙宇早已破败不堪,神像倒塌在地,蛛网遍布,唯有大殿中央的地面上,刻着一个与城主府阵盘相似的符文,此刻正冒着淡淡的黑烟。

“果然是这里。”沈慕禾取出紫霞剑,剑尖轻点地面,清气顺着剑尖注入地下,开始清除残留的邪气。他一边施法,一边唱起《好了歌》,歌声在空旷的庙宇中回荡,仿佛在安抚那些曾被囚禁于此的生魂。

当最后一丝邪气被清除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沈慕禾走出城隍庙,只见城中的阴煞雾已消散无踪,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黑风城的街道上,照得青砖路面泛起暖意。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望着晴朗的天空,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有孩童追着蝴蝶跑过,口中哼着不成调的《好了歌》;茶楼里重新坐满了茶客,谈论着今日的好天气;几个老者自发组织起来,开始修缮破败的城隍庙,说要重塑神像,祈求国泰民安。

沈慕禾站在城头,望着这劫后余生的景象,紫霞剑在他手中微微震颤,似在与他共享这份安宁。他知道,黑风城的劫难虽平,但世间仍有无数邪祟作祟,无数生民受苦,他的路,还远未走到尽头。

一阵清风吹过,卷起他的衣袂。沈慕禾纵身跃起,驾起白云,向着东方飞去。朝阳在他身后升起,将白云染成金色,歌声随着风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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