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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找谁?”沈吴氏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又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期盼。

沈慕禾喉头微动,压下翻涌的情绪,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伯母,您好。我是……慕禾的朋友,从远方来,受他所托,来看看您。”他终究还是没敢直接相认,怕惊扰了母亲平静的生活。

“慕禾?”沈吴氏的眼圈瞬间红了,连忙把门打开,“快进来,快进来。他……他还好吗?”

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墙角种着几株母亲最爱吃的青菜,屋檐下挂着晒干的豆角,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样。沈吴氏拉着他坐下,又忙着去烧水,脚步有些蹒跚,却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激动。

“他很好,伯母您放心。”沈慕禾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从行囊中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他用清气滋养过的几块玉佩,温润通透,能安神健体;又拿出一小袋用灵米磨成的米粉,煮熟后清香扑鼻,长期食用能强身祛病。这些都是他能想到的、最适合母亲,又不至于太过惊世骇俗的东西。

“这是他让我交给您的。”沈慕禾将锦盒与米粉递过去,“他说,这玉佩您戴在身上,能保平安;这米粉煮着吃,对身子好。”

沈吴氏颤抖着接过,摩挲着玉佩上温润的光泽,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孩子……心里还是有我的。他走的时候才那么大点,我总怕他在外头受委屈,怕他……”

“他没有受委屈。”沈慕禾轻声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拜了位好师父,这些年读了很多书,学了很多本事,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毛躁的少年了。他修成了——修的不是世俗的功名,是能护得住自己,也能护得住想护着的人的能力。”

“修成了就好,修成了就好……”沈吴氏喃喃道,将玉佩紧紧攥在手里,仿佛握住了全世界的安稳。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里屋拿出一个陈旧的木匣,打开后,里面是一沓沓泛黄的信纸,“这些都是我给他写的信,寄到青云观,却总被退回来。你能不能……帮我带给她?告诉他,不用惦记我,我身子好着呢,邻居们也常来照看。”

沈慕禾看着那些信纸,眼眶发热。他知道,这些信母亲写了又改,改了又写,每一笔都藏着无尽的牵挂。他郑重地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交到他手上。他说,等将来事情了了,他会亲自回来陪您。”

“回来不回来都好,他好就行。”沈吴氏擦干眼泪,笑着去厨房做饭。沈慕禾想帮忙,却被她按在椅子上:“你是客人,坐着就行。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就当是……替慕禾尝尝。”

午饭很简单,一碟炒青菜,一碗鸡蛋羹,还有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沈慕禾吃得很慢,每一口都带着熟悉的味道,那是家的味道,是无论走多远,都刻在骨子里的温暖。

席间,沈吴氏絮絮叨叨地说着镇上的事:谁家的孩子娶媳妇了,谁家的老人过世了,村口的老槐树又开花了……沈慕禾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应上一句,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一个传递消息的朋友,却在心底将每一件事都牢牢记住。

夕阳西下时,沈慕禾起身告辞。沈吴氏执意要送他到村口,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包,里面是她连夜烙的饼。

“路上带着吃,孩子,这饼顶饿。”她把布包塞到沈慕禾手里,又叮嘱道,“一定要告诉慕禾,别太累了,别总想着逞强,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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