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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的声音带着赞许,在金光中回荡:“善哉!你已悟透‘道在践行’的真谛。这三重磨难,炼的不是术法,是让你明白——道,从来不是求来的,是活出来的。”
金光散去时,沈慕禾缓缓起身。他感觉自己的道心从未如此澄澈,仿佛能映照天地万物;体内的清气也愈发精纯,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与天地共鸣的韵律。
道考,过了。
他走下石台,回望那座依旧金光缭绕的石台,忽然想起青袍道长的话,想起黄粱一梦的启示。原来所谓“终极”,不过是“开始”——开始真正以道心活在每一个当下,开始把《好了歌》唱给更多人听,开始让法术护持更多苍生。
远处的田野里,农夫仍在插秧,歌声顺着风飘过来,竟是走调的《好了歌》。沈慕禾笑了笑,迈开脚步,继续西行。
他的道,就在脚下,在口中,在心中,在这生生不息的红尘里。
道考过后,沈慕禾并未选择飞升或归隐,而是背着简单的行囊,重新踏入了熙熙攘攘的人间。他身上的清气愈发内敛,看上去与寻常游方道士无异,唯有那双眼睛,比以往更加澄澈,仿佛能看透人心底的迷雾。
离开石台不过三日,他便在一个名为“枯河村”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村子依着一条干涸的河床而建,村民们个个面带愁容,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者正围着一个神婆烧香祈祷,神婆口中念念有词,说河床底下有“河神”发怒,需献祭牛羊才能平息。
“河神?”沈慕禾运转辨气之术,果见河床深处萦绕着一股浑浊的黑气,隐约带着水腥与怨毒,“这不是河神,是溺死的水鬼积怨成煞,借干涸的河床作祟。”
他走上前,对着正准备杀羊献祭的村民朗声道:“此乃邪祟作祟,非河神发怒。献祭只会助长其戾气,何不用这牛羊换来的粮食,救济村中饥民?”
村民们闻言哗然,神婆怒道:“哪里来的野道士,敢坏我好事?河神若降罪,你担待得起吗?”
沈慕禾不与她争辩,只是取出法器,对着干涸的河床朗声念诵《清静经》:“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经文声如清泉,冲刷着空气中的戾气,河床深处的黑气竟微微躁动起来。
“孽障,出来受伏!”沈慕禾清喝一声,指尖凝出一道清气,射入河床裂缝中。只听一声凄厉的尖叫,一个浑身湿冷、长发遮面的鬼影从裂缝中窜出,直扑向最近的村民。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缚!”沈慕禾双手结印,清气化作绳索,瞬间将鬼影捆住。鬼影在绳索中挣扎,发出刺耳的尖啸,村民们吓得连连后退。
“你本是溺水而亡的可怜人,为何要残害无辜?”沈慕禾问道。
鬼影嘶吼道:“他们填了我的家!截了我的水!让我魂魄不得安宁,我要他们偿命!”
原来这河床本是一条小河,三年前村民为引水灌溉,擅自改道,导致河水干涸,不少水族死去,这水鬼便是其中怨气最重的一个。
沈慕禾叹了口气,对村民们道:“万物有灵,河水滋养你们,你们却断了它的脉,难怪会生怨怼。”又转向鬼影,“怨气难平,只会让你堕入魔道,永世不得超生。你看这村子,孩童无水可饮,老者无米下锅,与你当年溺水之苦,又有何异?”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鬼影唱起《好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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