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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沈慕禾喃喃道,“道之终极,不在天边,而在眼前;不在玄奥经文,而在日常践行。正如黄粱一梦,醒的不是梦,是做梦的人能否在梦醒后,依旧守住本心,把日子过成‘道’。”
他想起《好了歌》唱的“守着本心哟,大道自现”(虽前为《道民歌》句,此处意境相通),想起《清静经》“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忽然明白:所谓道考,考的从不是“知”,而是“行”;不是“说得出”,而是“做得到”。
青袍道长见他眼中明悟,笑道:“道友看来是懂了。这道考就像那锅黄粱米,煮的是‘执念’,熟的是‘通透’。你若抱着‘必须悟透什么’的心思去考,反倒落了下乘。”
说罢,他站起身,将竹笛别在腰间,对沈慕禾拱手道:“相逢一场,送道友一句话——道在蝼蚁,亦在帝王;在经文,亦在田埂;在长生,亦在刹那。守住你一路走来的‘本心’,便是最好的答案。”
话音落时,青袍道长的身影竟渐渐变得透明,化作一道清风,带着酒香与笛声,消散在旷野中,只留下一句缥缈的声音:“黄粱已熟,快去赴考吧……”
沈慕禾望着道长消失的方向,心中了然——这想必是某位仙人的点化,恰如当年钟离权点化吕洞宾。他站起身,只觉体内清气流转愈发顺畅,先前对道考的一丝忐忑,已化作坦然。
黄粱一梦的故事,让他彻底明白:心障破的是“放不下”,身劫炼的是“扛得住”,而道考问的,不过是“守得住”——守住从青云观下山时“渡人渡己”的初心,守住面对金银不动摇的清明,守住冰火淬炼中“不抗拒、不强求”的平和。
他迈开脚步,向着那座石台走去。阳光洒在石台上,金光愈发璀璨,却不再让他觉得庄严可怖,反而像农夫眼中的暖阳,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
路上,他又遇上了那个行脚僧。僧人见他步伐轻快,笑道:“施主今日气息,比昨日更胜一筹,想来是有大悟?”
沈慕禾笑道:“不过是听了个黄粱一梦的故事,明白了‘道在日用’的道理。”
行脚僧合十道:“善哉!世间多少玄奥,到头来不过‘日用而不知’。施主此去道考,定能得偿所愿。”
与僧人作别,沈慕禾终于来到石台前。石台高三丈,通体由不知名的玉石雕琢而成,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符文流转间,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低语,问着同一个问题:“道之终极,究竟为何?”
沈慕禾走上石台,盘膝坐下。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默诵了一遍《清静经》,又唱了两句《好了歌》,最后想起《道德经》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当他睁开眼时,石台上的符文忽然亮起,化作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正是老君的问话:“沈慕禾,你修的道,究竟是什么?”
沈慕禾微微一笑,没有说玄奥的法理,也没有谈长生的追求,只是平静地说道:
“弟子的道,是看见孩童落水,便伸手去救,不问他日后是否孝顺;是遇见精怪作祟,便拔剑除之,不计较是否有功德;是对着执迷的世人,唱起《好了歌》,不强求他立刻醒悟。”
“是玄谷子师父教的‘顺应自然’,是吕洞宾梦醒后的‘放下执着’,是农夫插秧时‘春种秋收’的本分。”
“是心障中不困于回忆,身劫中不迷于痛苦,是此刻坐在这里,知道道考不是终点,而是又一段西行路的起点。”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石台。随着他话音落下,石台上的符文骤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将他笼罩其中。那金光温暖而柔和,融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体内的清气与天地之气彻底交融,仿佛化作了天地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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