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613276" ["articleid"]=> string(7) "611687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9章" ["content"]=> string(3820) "

“住手!”沈慕禾大喝一声,体内清气运转,指尖凝出一道白光,瞬间将石坛上的符咒撕碎。“瘟疫源于秽气,当以草药驱邪,以净水消毒,怎可残害孩童?”

巫师们见状大怒:“哪来的野道士,敢坏我等好事?”说罢,手持桃木剑扑了上来。

沈慕禾不闪不避,口中默念:“天地无私,邪祟尽散!”周身清气暴涨,如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巫师们震退。他看向围观的村民,朗声道:“你们看这些巫师,平日只会装神弄鬼,骗取钱财,如今瘟疫横行,他们不想着救人,反倒要献祭孩子——这便是《好了歌》中‘只有金银忘不了’的痴妄!”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村民唱起《好了歌》: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歌声在村口回荡,村民们起初还一脸茫然,听着听着,有人想起因瘟疫去世的亲人,有人看着被绑的孩子,想起自家的儿孙,渐渐红了眼眶。那为首的老者忽然跪倒在地:“仙长说得是!我们糊涂啊!哪有山神要吃孩子的?是这些巫师骗了我们!”

其余村民也纷纷醒悟,将巫师们团团围住,要送官究办。沈慕禾解开孩子身上的绳索,对老者道:“取些艾草、苍术来,点燃后在村中各处熏一熏;再将井水烧开,让村民们都喝热水,勤洗手脸。我这里有几张驱邪符,贴在门窗上,可挡秽气。”

他又取出丹药,分发给患病的村民,教他们如何煎服草药。忙到傍晚,村中秽气渐散,瘟疫的势头总算被遏制住了。村民们围着沈慕禾,要留他住下,他却婉拒了:“我还有前路要走。你们只需记住《好了歌》,莫要再被执念蒙蔽,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离开村子时,夜色已深。沈慕禾行至一处河畔,见一艘渡船搁浅在岸边,船上的人正急得团团转。上前一问,才知船底破了个洞,漏水不止,船上载着的粮食眼看就要被泡坏。

“我来试试。”沈慕禾运转清气,指尖对着船底的破洞轻轻一点,一道淡金色的光膜覆盖在洞口,竟将水流挡住了。他对船夫道:“这光膜能撑一时,你们速去找些木板补丁,将洞补好。”

船夫又惊又喜,连忙照做。修补间隙,沈慕禾坐在船头,望着水中的月影,又想起了老君所说的三重磨难。“心障”“身劫”“道考”,光是念及名字,便觉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他摸了摸胸口,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初入道时的青涩与惶恐,但更多的,是一路走来淬炼出的坚定。

“怕吗?”他轻声问自己。

答案是肯定的。但想起太平镇那个被贪念困住的店小二,想起山神庙中为地界争吵的王虎与赵老四,想起刚才村里被救下的孩童,他忽然明白:磨难不是为了打垮他,而是为了让他更有力量去渡人。若连自己的心障都破不了,又怎能指望他用《好了歌》唤醒世人?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他又唱起歌,歌声顺着河水飘向远方,仿佛在与初入道时的自己对话。那时的他,以为道是高高在上的玄妙;如今才懂,道是脚下的路,是手中的法,是口中的歌,是每一次伸手救人时的坚定。

船修好了,船夫执意要送他一程。沈慕禾站在船头,望着两岸的灯火,只见一户人家的窗台上,一个妇人正哼着《好了歌》哄孩子睡觉,调子虽生涩,却透着一股安宁。他知道,这歌声已如种子般落地,终会在人间开出清静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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