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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艄公笑道:“咋没脾气?春天涨水的时候,它就欢实;冬天枯水的时候,它就蔫蔫的。可不管它啥脾气,咱们都得顺着它来——它欢实,咱们就慢点撑;它蔫蔫的,咱们就多划几桨。跟江水较劲,那不是自讨苦吃?”
“那您觉得,人活一辈子,该学这江水,还是学这船?”沈慕禾又问。
老艄公想了想:“都得学。学江水的能屈能伸,学船的稳稳当当。心里有方向,手里有分寸,不管遇到啥风浪,都能到岸。”
沈慕禾心中豁然开朗。他想起自己一路走来,遇到的贪、嗔、痴,其实都是因为违背了“自然”——贪是想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嗔是抗拒无法改变的事实,痴是执着于虚幻的泡影。而真正的修行,便是在红尘中学会“自然”:得到时不狂喜,失去时不悲戚,顺境时不骄纵,逆境时不退缩,像江水一样奔流不息,像船一样稳稳当当,在与天地的和谐共处中,圆满自己的道心。
渡船靠岸时,已是午后。沈慕禾谢过老艄公,沿着江岸前行。路边有个农妇在晒谷子,见他路过,笑着递来一块烤红薯:“先生尝尝?刚从灶膛里掏出来的,热乎着呢。”
沈慕禾接过红薯,暖意从手心传到心里。他看着农妇脸上的笑容,看着远处金黄的稻田,看着天上流动的白云,忽然觉得,自己苦苦追寻的“道”,其实就在这寻常的日子里——在脚夫的坚韧里,在渔夫的顺势里,在老艄公的豁达里,在农妇的淳朴里。
正如《道德经》所说“道在蝼蚁,在稊稗,在瓦甓,在屎溺”,大道无处不在,只是被人们的执念所蒙蔽,看不见罢了。而他要做的,便是继续行走在这红尘中,不仅自己悟“道”,更要像一缕清风,吹散别人心头的迷雾,让他们也能在寻常事物中,感受到“道法自然”的真意。
夕阳西下,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沈慕禾咬了一口红薯,香甜的滋味在口中弥漫。他知道,前路还有很长,但他的脚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踏实。因为他明白,只要守住“自然”二字,无论遇到什么,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道”。
这,便是他在红尘炼心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成仙,而是为了在天地间,活得像一个真正的“人”,一个与道相融、自然而然的人。
渡过风陵渡,沈慕禾一路向西,行至“落霞岭”时,天色骤变。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狂风卷着沙石呼啸而至,山间的路径瞬间被浓雾笼罩,能见度不足三尺。
“这天气来得蹊跷。”沈慕禾眉头微蹙,运转“辨气”之术,却见四周的雾气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黑气,阴冷刺骨,与寻常山雾截然不同。他心中一凛——这绝非自然现象,倒像是有人在暗中作祟。
正思忖间,远处传来呼救声,凄厉而绝望。沈慕禾循声疾行,穿过浓雾,只见前方一处山坳里,十几名行商正被一群青面獠牙的精怪围攻。那些精怪身形似狼非狼,利爪闪烁着寒光,行商们虽手持兵刃,却在精怪的利爪下节节败退,已有数人受伤倒地,鲜血染红了山石。
“妖孽,住手!”沈慕禾一声断喝,体内清气骤然运转,指尖凝出一道白光,如利剑般射向最前的那头精怪。白光穿透精怪的利爪,留下一道焦痕,精怪痛呼一声,后退数步,警惕地盯着沈慕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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