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612910" ["articleid"]=> string(7) "6116831"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3章" ["content"]=> string(3615) "
当然,江湖的本质不会改变。在“大丰”游戏厅,我们依然维持着足够的威慑力。只是方式有所调整。我们不再仅仅依靠暴力和凶狠,而是开始尝试建立更清晰的“规矩”。
我们将“不准出老千”、“不准骚扰女客”、“愿赌服输”这几条简单的规矩,通过保安和相熟的老客人口口相传。对于违反规矩的人,我们依旧会出手,但不再是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而是先警告,再驱离,只有屡教不改或者故意挑衅的,才会动用雷霆手段。
这种改变起初让一些习惯了浑水摸鱼的老油条不适应,甚至有人试探我们的底线。但在我们果断处理了两个试图在机器上做手脚的老千,并将一个喝多了调戏女服务员的混混打断一条腿扔出去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轻视我们立下的规矩。
“大丰”的游戏环境竟然因此变得好了许多,那些真正想来玩游戏的普通客人感觉更安全了,客流量反而有所增加。何老板对此乐见其成,钱经理对我们的态度也更加尊重,甚至带着点佩服。
这一切的变化,都落在了一个人的眼里。
这天下午,一个穿着旧中山装、头发花白的老者,推着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的破自行车,来到了我们的修车铺。老者看起来普普通通,像个退休的老工人。
“小伙子,我这车闸不灵了,能修吗?”老者声音温和。
“大爷,您放这儿,我给您看看。”吴建国热情地迎了上去。
老者没有离开,就站在旁边看着吴建国和阿杰熟练地拆卸、检修。他的目光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通透。
“你们这儿,跟别处不太一样。”老者忽然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们说。
我正好在旁边整理工具,闻言抬起头,笑了笑:“大爷,哪儿不一样了?”
“规矩。”老者吐出两个字,目光扫过墙上我们手写的、歪歪扭扭的“平价修车、童叟无欺”的牌子,又看了看院子里正在练力量、但眼神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有凶悍的王虎和孙鹏,“年轻人,打打杀杀常见,能静下心来立规矩、做事情的,不多见。”
我心里微微一动,这老者不像普通人。
“瞎折腾,混口饭吃。”我含糊地应道。
老者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等车修好,他付了钱,推着车慢慢走了,临走前,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这老头,有点怪。”吴建国挠了挠头。
我没说话,心里却隐隐觉得,这或许不是一次偶然。在我们的名声悄然转变的时候,这样一个神秘老者的出现,预示着什么呢?
是新的机遇,还是新的风暴前兆?
但无论如何,我知道,我们正在走一条正确的路。一条不仅仅依靠拳头,更试图建立秩序和立足根本的路。这条路或许更慢,更艰难,但走得更稳,也更远。
西关老猫的阴影依旧存在,城北的暗流也不会平息。但“默合社”这棵幼苗,正在努力地将根系扎进土壤深处,迎接未来的任何风雨。
老者的出现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的涟漪几天都未平息。他那种洞察一切的眼神和那句关于“规矩”的话,总在我脑海里盘旋。李维动用了他新建立起来的信息网络去打听,却一无所获,那老者就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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