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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霄剑的剑光已不再是清冽的青金色,而是染成了妖异的赤红。剑身上 “诛魔弑神” 的符文被魔气缠绕,泛着暗紫色的光晕,飞行时不再是无声无息,而是拖着长长的血红色气浪,气浪所过之处,淡紫色的天空被撕裂出细小的黑色裂缝,裂缝里渗出丝丝缕缕的怨煞之气 —— 那是凌玄体内仙力彻底转化为魔气的征兆。
他的衣袍早已不见原本的青衣模样,而是被魔气浸染成暗血色,衣摆和袖口翻涌着流动的魔纹,每走一步(哪怕是立于剑上),魔纹便会渗出一滴暗红色的血珠,血珠落在空中,瞬间化为一缕血雾。凌玄的银白色长发此刻根根倒竖,发梢缠着细小的血线,原本俊朗偏冷的面容此刻覆着一层寒霜,眼白被魔气染成赤红,瞳孔则是深不见底的黑色,周身散发的不再是仙尊的温润威压,而是令人窒息的魔尊戾气,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如血,仿佛一呼吸就能吸入满肺的痛苦。
“萤火村…… 玛彻尔…… 阿木的眼泪……” 凌玄低声呢喃,每念一个词,周身的魔气便强盛一分,赤霄剑的剑身开始剧烈震颤,发出如同野兽嘶吼的嗡鸣,“你们的仇,我来报。黑岩城…… 一个不留。”
黑岩城的轮廓渐渐出现在前方。这座城市比萤火村大上数十倍,城墙是用黑色的岩石砌成,高达十丈,墙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圣光符文,符文泛着淡金色的光芒,组成一道巨大的防护阵 —— 那是大主教格雷引以为傲的 “圣光屏障”,号称能抵御五阶魔法的攻击。城门口站着两队卫兵,穿着银白色的圣光铠甲,手里握着镶嵌着圣光魔核的长矛,正警惕地望着远方。
凌玄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悬浮在城上空百丈处,暗红色的魔识如同潮水般席卷而下,覆盖了整座黑岩城。魔识所及之处,每一个生命的气息都无所遁形:
—— 主教府内,大主教格雷正坐在高台上,手里拿着圣光法典,身边站着两名二阶圣光牧师,桌上摆着从萤火村掠夺来的魔核(那些本该属于村民的收成),他的嘴角还沾着灵麦面包的碎屑,显然刚用过早餐,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无察觉。
—— 城主府里,城主正对着地图咆哮,身边围着几名谋士,桌上散落着金币和魔核,他们在讨论如何 “处理” 萤火村的矿脉,丝毫没有提及那些死去的村民。
—— 城南的军营中,三百名夜幕雇佣兵正躺在帐篷里休息,有的在擦拭淬毒的弯刀,有的在吹嘘昨夜屠村的 “战绩”,一个脸上带疤的雇佣兵甚至举起一颗染血的魔核:“那老东西(玛彻尔)的魔核还挺纯,可惜被我踩碎了,不然能换不少酒钱!”
—— 至于普通百姓?黑岩城这种“高贵”的地方,怎么可能容纳“贱民”。
确认完目标,凌玄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抬手对着黑岩城的城墙,赤霄剑猛地刺入空中,暗红色的剑气瞬间劈下,如同一条血色巨蟒,狠狠撞在圣光屏障上。
“轰 ——!”
震耳欲聋的巨响传遍全城,圣光屏障上的淡金色符文瞬间黯淡,城墙剧烈震颤,石屑簌簌落下。城门口的卫兵吓得脸色惨白,手里的长矛掉在地上,他们抬头望向空中,看到那个浑身赤红的身影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大主教格雷!滚出来!”
凌玄的声音带着魔性的沙哑,如同惊雷般在黑岩城上空炸开,声音里的戾气让城内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颤抖。主教府里的格雷·海博奎特猛地站起身,圣光法典掉在地上,他冲出房间,抬头望向空中,看到凌玄的模样时,瞳孔骤缩:“异端!你…… 你竟然是魔族,你是魔鬼!”
“魔族?魔鬼?” 凌玄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比起你们这些披着圣光外衣,屠杀无辜的伪君子,魔这个词至少坦诚!” 他抬手,魔识卷起一枚从萤火村尸体上取下的碎骨,扔到格雷面前,“这是玛彻尔的骨头,你派去的人,不仅杀了他,还踩碎了他的魔核。你所谓的‘圣光’,就是这样护卫生命的?”
格雷脸色一变,却很快恢复了狂热,他捡起圣光法典,举过头顶,大喊道:“圣光之下,异端皆该被净化!萤火村的贱民被你蛊惑,信奉邪术,本主教是在护卫圣光!你这个魔道异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护卫圣光?” 凌玄的眼神更冷了,“你觊觎萤火村的魔核矿,想把矿脉据为己有,却怕村民反抗,便借口‘净化异端’屠村,还敢说护卫圣光?你那是什么狗屁圣光?” 他的魔识再次扩散,将格雷与城主私下交易的对话(“等灭了萤火村,矿脉的三成归你,剩下的归主教府”)传遍全城,“你敢说,你屠村不是为了矿脉?你敢说,你手里的魔核,不是村民用命换来的?”
格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凌玄竟能知晓他的秘密。他慌乱地挥舞着圣光法典,大喊道:“胡说!这是异端的邪术,混淆视听!黑岩城的勇士们,随我一起净化这个异端!”
可没人响应他。城主躲在城主府里,不敢出来;夜幕军团的雇佣兵们虽然拿起了弯刀,却都缩在帐篷里,不敢靠近城墙 —— 凌玄身上的魔气太可怕了,那是能让灵魂都颤抖的杀意。
“没人响应你?” 凌玄笑了,笑容里满是残忍,“看来,你的‘圣光’,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凝聚出一团暗红色的黯球,光球里缠绕着无数细小的怨魂虚影 —— 那是从萤火村村民尸体上收集的怨念,此刻都成了他所修炼的这个魔道最残酷法术的引媒。“今日,我便用你们最厌恶的‘魔族邪术’,让你们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蚀灭血狱大法 —— 起!”
凌玄的声音落下,掌心的黯球炸开,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随后,暗红色的血雾如同涨潮的海水,从他掌心汹涌而出,贴着黑岩城的城墙蔓延,钻进每一条巷道、每一扇窗户,瞬间将整座城池裹进了无边的血色囚笼。
血雾落地时,最先遭殃的是城墙上的夜幕雇佣兵。他们穿着暗纹魔晶铠甲,本以为能凭铠甲抵御魔法,可血雾触碰到铠甲的瞬间,那些能吸收光线的暗纹魔晶便 “咔嚓” 碎裂,黑色的晶体粉末混着血雾,顺着铠甲的缝隙钻了进去。
“什么东西?好冷!” 一个满脸横肉的雇佣兵猛地打了个寒颤,他刚想扯下头盔,就感觉头皮传来一阵刺骨的痒 —— 不是皮肤表面的痒,是从颅骨深处钻出来的,像是有无数条细小的虫子在啃咬他的脑髓。他疯狂地抓挠头皮,指甲抠进皮肉里,带出暗红的血珠,可痒意非但没减,反而顺着脖颈往下爬,钻进了胸腔。
“啊 ——!我的心脏!” 他惨叫着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按住胸口,铠甲的金属片被他按得凹陷下去。血雾已经渗入他的血管,顺着血液流进心脏,心脏像是被放进了滚烫的油锅,又像是被冰锥反复穿刺,两种极端的痛苦同时撕裂着他的感官。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肌在一点点萎缩,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般的剧痛,嘴里不断涌出带着泡沫的黑血,血里还裹着细小的心脏组织碎片。
周围的雇佣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瘦高个雇佣兵拔出弯刀,想劈散眼前的血雾,可弯刀刚碰到血雾,刀刃就瞬间生锈,暗红色的锈迹顺着刀柄爬上他的手掌,手掌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发黑,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水分。“不!我的手!” 他惊恐地甩动手臂,可锈迹已经渗入骨髓,他的手臂开始剧烈抽搐,肌肉纤维一根根断裂,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最后整条手臂竟像枯木般折断,掉在地上。断裂处没有鲜血涌出,只有粘稠的脓血顺着骨头往下滴,而那截断臂在血雾中微微蠕动,指尖竟长出了细小的骨刺 —— 它正在变成怨灵的一部分。
城楼下,夜幕雇佣兵的首领独眼莫德尔正骑着魔纹马,试图组织手下反抗。他的左眼是一颗镶嵌的魔核,能看透魔法幻象,此刻却被血雾染成了暗红色,魔核表面布满裂纹,传来针扎般的疼痛。“都给我上!杀了那个异端!” 他嘶吼着,声音却越来越嘶哑,喉咙里像是堵了滚烫的焦炭。血雾钻进他的喉咙,灼烧着他的气管和肺叶,他每呼吸一次,就感觉肺里多了一把火,浓烟从他的鼻孔和嘴角冒出来,带着焦糊的肉味。
他的魔纹马突然人立而起,发出痛苦的嘶鸣。血雾已经浸透了马的皮毛,马的皮肤开始溃烂,露出里面的肌肉和骨骼,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成浑浊的液体,顺着马腿流到地上,在地面汇成一滩暗红色的脓水。独眼莫德尔从马背上摔下来,刚想爬起,就感觉双腿一软 —— 他的小腿肌肉已经萎缩成了两根细棍,包裹着骨头,一用力就发出 “咔嚓” 的脆响。
“不可能…… 我可是杀过三阶魔兽的……” 独眼莫德尔的声音带着绝望,他的独眼彻底碎裂,暗红色的液体从眼眶里涌出,顺着脸颊流到下巴。血雾钻进他的眼眶,侵蚀着他的脑组织,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疯狂。他用仅存的力气抓起地上的断刀,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想结束痛苦,可刀刃刚刺入皮肤,就被血雾裹住,刀身瞬间融化成铁水,顺着伤口流进体内。
“啊 ——!” 最后的惨叫响彻城墙,独眼莫德尔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他的皮肤彻底溃烂,露出里面的骨骼,骨骼表面覆盖着一层暗红色的血膜,肌肉纤维像蜘蛛网般缠绕在骨头上,不断收缩、拉伸。他的头颅变得异常肿大,眼窝空洞,里面燃烧着暗红色的火焰,嘴里不断流出脓血,发出 “嗬嗬” 的怪响。他不再是独眼莫德尔,而是变成了一具失去意识的怨灵,只有本能的痛苦驱使着他,用骨爪在城墙上抓挠,留下深深的血痕。
黑岩城的城主此刻正躲在城堡的密室里,密室的门是用三阶魔核加固的,表面刻着圣光符文,他以为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可血雾如同无孔不入的毒蛇,顺着密室的通风口钻了进来,落在地上,汇成一滩滩暗红色的水洼。
“格雷大主教!快用圣光净化!” 城主对着魔法通讯器嘶吼,通讯器里却只有滋滋的杂音。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手背上已经爬上了暗红色的纹路,纹路像是活的虫子,在皮肤下游走,所过之处,皮肤变得冰冷而僵硬。
“不…… 我不能死!我还有好多魔核…… 好多财富……” 城主疯狂地抓过桌上的魔核,试图用魔核的魔力驱散血雾。可魔核刚碰到他的手,就瞬间变成了暗红色,魔力被血雾吞噬,魔核表面布满裂纹,“咔嚓” 一声碎成了粉末。血雾顺着他的指尖钻进体内,他的手臂开始剧烈颤抖,血管凸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蛇,皮肤从苍白变成暗红,再变成紫黑,最后开始溃烂,露出里面的筋膜和骨头。
他感觉内脏像是被无数只手撕扯,胃里的食物和胃酸混合着血液,从嘴角喷涌而出,溅在地上的魔核粉末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般的剧痛,最后 “嘭” 的一声,心脏在体内炸开,暗红色的血液和碎块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溅满了密室的墙壁。
城主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可他还没有彻底死去。血雾正在重塑他的躯体,他的胸腔里没有了心脏,却有一团暗红色的雾气在不断翻滚,维持着他的 “生命”。他的四肢开始扭曲,骨骼拉长,手指变成了锋利的骨爪,皮肤彻底脱落,露出里面覆盖着血膜的骨骼。他的头颅歪向一边,眼窝空洞,里面燃烧着暗红色的火焰,嘴里不断流出脓血,发出 “嗬嗬” 的怪响。他挣扎着爬起来,朝着密室的门扑去,骨爪抓在门上,发出刺耳的 “吱吱” 声,却再也记不起自己曾经是黑岩城的城主,只记得无尽的痛苦和毁灭的本能。
四阶魔法师卡伦也在城堡里,他躲在魔法实验室里,试图用魔法卷轴构建防御屏障。可他刚撕开一张三阶 “水幕屏障” 的卷轴,血雾就瞬间将水幕染成了暗红色,水幕 “噗” 的一声消散,血雾顺着卷轴的纸张钻进他的手掌。
“这是什么能量…… 连魔法都能腐蚀……” 卡伦的脸色惨白,他能感觉到血雾正在吞噬他体内的魔力,原本充盈的魔力池像是被戳破的水桶,魔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他的魔法袍开始冒烟,上面的符文一个个熄灭,魔核镶嵌的位置传来灼热的疼痛,魔核正在被血雾融化,变成暗红色的液体,顺着衣料流进他的皮肤。
他的手臂开始变得透明,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血管和骨骼,血管里的血液变成了暗红色的雾气,骨骼表面覆盖着一层血膜。他想念咒语,却发现喉咙里只能发出 “嗬嗬” 的怪响,舌头已经融化成了脓血,顺着嘴角流出来。他的眼睛变成了两个黑洞,里面燃烧着暗红色的火焰,身体开始扭曲变形,骨骼拉长,皮肤脱落,最后变成了一具比普通怨灵更高大的怨灵,手里还握着半截融化的魔杖,魔杖顶端的魔核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的雾气,不断散发着毁灭的气息。而那个叫巴顿的领主和他的遭遇一模一样。
黑岩城的大街小巷里,血雾还在肆虐。那些曾经参与屠村的夜幕雇佣兵,无一例外都在经历着相同的痛苦。有的被血雾腐蚀了内脏,从肚子里钻出暗红色的雾气,身体像气球般膨胀,最后炸开,碎片在血雾中重组,变成了没有四肢的怨灵,只能在地上滚动,发出凄厉的嘶吼;有的被血雾侵蚀了大脑,意识彻底消散,变成了只会攻击的行尸走肉,用骨爪抓挠着身边的一切,包括其他的怨灵;还有的试图跳楼逃生,却在半空中被血雾裹住,身体在血雾中旋转、扭曲,最后变成了一团暗红色的雾气,雾气凝聚成怨灵的形状,飘在半空中,不断吞噬着周围的血雾。
城墙上的圣光符文早已熄灭,暗红色的血雾覆盖了整个城墙,城墙的石头开始剥落,露出里面的骨骼 —— 那是之前被黑岩城压迫的村民的遗骨,此刻被血狱之力唤醒,从石头里钻出来,与怨灵的躯体融合,让怨灵变得更加狰狞。城墙下的护城河变成了暗红色的脓血,里面漂浮着无数怨灵的残肢,脓血不断冒泡,发出 “咕嘟咕嘟” 的声响,像是在煮一锅活人的血肉。
格雷大主教躲在教堂的圣坛后面,手里紧紧抱着《圣光法典》,法典表面的金色符文正在不断闪烁,试图抵御血雾的侵蚀。“圣光庇佑我…… 异端的邪术伤不了我……” 他疯狂地念着祷文,声音却越来越颤抖。血雾已经钻进了教堂,圣坛上的圣水杯里,金色的圣水变成了暗红色的脓血,圣像的表面开始剥落,露出里面的木头,木头很快被血雾腐蚀,变成了黑色的粉末。
“不!这不可能!圣光才是唯一的真理!” 格雷大主教猛地站起来,举起《圣光法典》,试图释放圣光魔法。可法典刚被举起,就被血雾裹住,金色的符文瞬间熄灭,法典的纸张开始燃烧,变成了暗红色的火焰,灼烧着格雷的手掌。
“啊 ——!我的手!” 格雷惨叫着扔掉法典,法典在地上燃烧,很快变成了一滩灰烬。血雾顺着他的手掌钻进体内,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又像是被冻结,两种极端的痛苦同时撕裂着他的感官。他的皮肤开始溃烂,露出里面的肌肉和骨骼,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骨骼表面覆盖着一层暗红色的血膜,不断收缩、拉伸。
他的头颅变得异常肿大,眼窝空洞,里面燃烧着暗红色的火焰,嘴里不断流出脓血,发出 “嗬嗬” 的怪响。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背部长出了一对暗红色的骨翼,骨翼上布满了尖刺,尖刺上滴着脓血。他不再是格雷大主教,而是变成了一具最狰狞的怨灵,比其他的怨灵更高大,更具破坏性。他朝着圣坛扑去,骨翼扫过圣坛,圣坛瞬间碎裂,碎片在血雾中变成了暗红色的雾气,被他吸入体内。
凌玄悬浮在半空中,冷漠地看着下方的一切。他的眼瞳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复仇的快意和魔性的疯狂。血雾还在不断蔓延,将黑岩城的每一寸土地都染成暗红色,土地下的土壤开始变得粘稠,像是混合了血液和脓血,再也长不出任何植物。那些死去的怨灵在城中游荡,发出凄厉的嘶吼,它们没有意识,没有灵魂,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毁灭的本能,成为了黑岩城永恒的诅咒。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圣光?” 凌玄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伪善者们,恶贼们,我便用你们最敌视的怨灵,为萤火村的村民陪葬。我让你们有口无舌、有眼无珠、有心无脑、永世沉沦”
他抬手一挥,暗红色的血雾瞬间凝聚成一道巨大的血符,印在黑岩城的中心广场上。血符里泛着诡异的红光,将整座城池笼罩,形成了一个永恒的血狱结界。结界内,怨灵的嘶吼声永远不会停止,土地永远不会恢复生机,每一个踏入这里的人,都会被血雾侵蚀,变成新的怨灵。
“从今日起,黑岩城,化为血狱。” 凌玄的声音响彻了黑岩城包括萤火村在内方圆五百里的土地。
说完,他拔出赤霄剑,转身离开。血雾在他身后渐渐消散,露出一座被脓血和不死者占据的废墟 —— 城墙倒塌,房屋化为灰烬,地面裂开无数缝隙,暗红色的土地上,无数不死者在互相撕咬,发出凄厉的呜咽。大主教格雷变成的不死者被其他不死者围在中间,不断被撕咬,却因为不死者的体质,永远无法死去,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承受着自己种下的恶果。
凌玄缓缓升空,赤霄剑的剑光依旧是暗红色,却比之前黯淡了几分。他回头望了一眼黑岩城,那里已经变成了真正的人间地狱,没有任何生息,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怨魂。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复仇后的冰冷。
“萤火村的村民们…… 你们的仇,我报了。”
凌玄骑着赤霄剑,朝着萤火村的方向飞去。
而在黑岩城的废墟中,暗红色的土地上,格雷变成的不死者还在不断地被撕咬,他的灵魂深处,永远回荡着萤火村村民的惨叫声,永远承受着无尽的痛苦,这,就是他所谓 “护卫圣光” 的最终结局。
远处的萤火村,阿木正坐在玛彻尔的尸体旁,手里握着那半截橡木杖,望着黑岩城的方向。当他看到那道暗红色的剑光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又很快坚定起来,因为他想起了刚才听到的凌玄那充满怒意的声音:
“三万年之内,这里将沦为诅咒之地,寸草不生,冤魂不散。所有死于此处的仇人,都将永远被困于此,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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