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点点头：“也好，我这把老骨头虽打不动架，辨人的本事还在。”
林宇望着少年消失的巷子，又看了看远处汴梁城的钟楼——那里的铜钟三年前被雷劈坏，至今没修好，钟楼上常年围着一群“修钟匠”，此刻正鬼鬼祟祟地往城下望。
“钟楼那边不对劲。”林宇指着钟楼的阴影处，“看见没？第三层的窗棂后有反光，是短刃的金属光泽。”
老秦眯起眼：“影蛇卫总喜欢把据点设在高处，方便放哨。”
“分头行动。”林宇将定星盘分了道光束给每个人，“光束变弱就说明附近有危险，立刻撤退，驿站汇合。”他拍了拍金丝眼镜男的肩，“别耍花样，周老在，你动不了手脚。”
金丝眼镜男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手里的饼，指节泛白。
***苏晴跟着少年拐进巷子时，正撞见王婆摊前围了几个壮汉，个个腰里鼓鼓囊囊的。王婆用围裙擦着手，眼神却像淬了冰，看见少年就骂：“小兔崽子，让你买的‘料’呢？耽误了时辰，仔细你的皮！”
少年从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王婆接过去时，油纸裂开个小口，掉出半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扭曲的蛇形——正是影蛇卫的信物。
苏晴躲在酒旗后，悄悄打开瓷瓶，将显影粉倒在指尖。刚要靠近，就听王婆突然厉喝：“谁在那儿？”
一个壮汉猛地转身，短刃直刺过来，苏晴侧身避开，指尖的粉末不小心蹭在对方手臂上。就见那壮汉的袖子下突然亮起几道红光，像脉络般蔓延——是旧伤，而且不止一处，显然是常年打斗留下的。
“影蛇卫的‘蛇蜕’，果然还活着。”苏晴握紧短刃，“三年前你们屠了冯将军满门，以为能躲一辈子？”
壮汉脸色骤变：“是时序会的余孽！”
王婆突然掀了摊子，铁锅里的热油泼过来，苏晴纵身跃上院墙，却见巷子里突然窜出十几个黑衣人，个个蒙面，手里的短刃泛着蓝汪汪的光——淬了毒。
“小渊！”苏晴大喊。
“来了！”小渊举着琉璃碎片从墙后跳出来，碎片对准太阳，折射出刺眼的光，“看招！闪光弹！”
黑衣人被晃得睁不开眼，苏晴趁机甩出短刃，割断了最前面那人的腰带，对方怀里掉出个羊皮卷，上面画着汴梁城的布防图，钟楼的位置被圈了红圈，旁边写着“亥时动手”。
“想炸钟楼？”苏晴一脚踹开身边的黑衣人，“没门！”
***林宇带着老秦刚走到驿站门口，就见周老被两个“修钟匠”堵在台阶上。那两人穿的粗布衫下露出半截锁链，正是影蛇卫惯用的“锁魂链”，专锁人的灵力。
“周老！”林宇定星盘一挥，光束如鞭，抽在锁链上，溅起火星。
“这群兔崽子，说我挡了他们的路，”周老拐杖往地上一顿，杖底弹出三根尖刺，“真当我这拐杖是烧火棍？”
老秦往“修钟匠”身上泼了把金色颜料，颜料遇汗立刻变成红色，在他们背上画出蛇形——果然是影蛇卫的标记。“林宇快看！他们后颈有烙印！”
林宇定睛一看，那烙印竟与当年冯将军尸身上的一模一样。他突然想起冯将军的女儿冯婉儿，当年才十二岁，被影蛇卫掳走后就没了音讯，难不成……
“你们把婉儿怎么样了？”林宇的刀气带了冰碴，直逼领头的“修钟匠”。
那人怪笑一声：“早成了北境的孤魂野鬼，倒是她娘，临死前还求我们放过孩子，真是蠢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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