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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里积着厚厚的灰尘,墙角结着蛛网,却能看出当年的热闹——墙上还留着旅人刻的字,有“某年某月过此”,有“祝家人平安”,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潭边的光真亮”。

小渊踮着脚去摸那行字,指尖沾了满手灰:“你看,以前也有人见过定星盘发光。”

林宇用佩刀刮去字上的灰,露出底下更浅的刻痕,像是小孩子的笔迹:“这驿站,怕是也守过一段路。”他走到驿站后院,发现一口井,井绳磨得发亮,显然不久前还有人用过。

“有人住过。”苏晴捡起井边的一块布,上面绣着和大娘头巾一样的蓝花纹,“是村里的人吧,怕驿站塌了,来修过。”

老秦坐在门槛上,看着墙上的字,轻轻叹了口气:“哪有什么天生的守护者,不过是一代接一代,把‘该做的事’接过来,做着做着,就成了‘该守的业’。”

说话间,小渊不知从哪翻出个破陶罐,正往里面装驿站墙角的干草:“我要把这个带回去,放在定星盘旁边,让它也知道,自己的光,照亮过多少路。”

林宇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又看了看苏晴——她正用佩刀清理墙上的蛛网,动作轻柔,像是在呵护什么珍宝。阳光透过驿站的破窗照进来,在她发梢镀上金边,与定星盘的微光重叠,温暖得让人想一直看着。

离开驿站时,林宇在门楣的“通途”二字旁,用佩刀轻轻刻了个小小的星标——那是定星盘的印记,也是他们这一代守护者的记号。

傍晚时分,他们走到一处渡口。夕阳把河水染成橘红色,一艘乌篷船泊在岸边,艄公正蹲在船头抽烟,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

“渡河不?”艄公抬起头,脸上的皱纹里嵌着风霜,“再晚,河对岸的山就挡着月亮了。”

上了船,乌篷里弥漫着淡淡的桐油味。艄公摇着橹,河水“哗哗”地拍着船帮,像在哼一首古老的歌。

“你们是从落星潭那边来的?”艄公突然开口,烟袋锅在船帮上磕了磕,“前几年有群穿黑衣服的人,也去那边,回来就怪怪的,说要‘改改潭里的光’。”

林宇心里一紧:“您知道他们是谁吗?”

“不知道,凶得很,不让问。”艄公摇着橹,“不过后来没再来过,听说被潭边的‘亮石头’赶跑了——老辈人说,那石头认主,心术不正的人靠近,光就会刺眼睛。”

苏晴和林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那大概是时序会的人,只是没等到定星盘共鸣,就被星核石的能量击退了。

“您不怕那些人吗?”小渊趴在船边,看着水里的夕阳倒影。

艄公笑了:“怕啥?这河,这山,都护着咱呢。他们再横,能横过天?”他指了指天上的晚霞,“你看这天,亮了又暗,暗了又亮,谁也改不了。”

船靠岸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像块被磨亮的银盘,挂在对岸的树梢上。艄公不收船钱,说“看你们面善,像护着啥宝贝的人”,林宇便把那块刻着“守”与“离”的玉佩解下来,递了过去:“这个给您,能保平安。”

艄公接过去看了看,揣进怀里,笑眯了眼:“谢了!下次再过河,还坐我的船!”

走在河岸的小路上,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小渊突然哼起歌来,调子不成章法,却透着高兴。老秦跟着轻轻和,声音颤巍巍的,像风吹过老槐树的枝丫。

“林宇,”苏晴突然停下脚步,月光落在她脸上,明明灭灭,“你说,我们以后会变成虚影,出现在定星盘的光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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