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602723" ["articleid"]=> string(7) "611425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6章" ["content"]=> string(3915) "

阿ken吹了声口哨:“菲姐,这可不兴啊。简大小姐刚销假回来,手生了怎么办?今晚‘印钞机’那几桌可都是大客户。”

他口中的“主吧”,意味着掌控整个吧台的出酒节奏和特调酒单,是调酒师的王座。

菲姐没理他,只是看着简星:“有问题吗?”

简星嘴角一勾,懒洋洋道:“没问题。”

“那就去吧。”

“谢了,菲姐。”

简星站上主吧台,像是回到了自己的王座。她拿起冰夹,金属夹子与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

她不送酒,不陪酒,只调酒。

客人想要她亲手调制的“特饮”,就得拿出真金白银来“预约”。

她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客人们或直白或隐晦的视线,手上动作行云流水,调酒器在她指尖翻飞,划出银色的残影。

菲姐把这个区域交给她,无疑是在用行动告诉所有人:简星,是我罩着的人。

简星穿梭在卡座之间,点单,送酒,应付着客人们或直白或隐晦的撩拨。她应付得游刃有余,像一只在刀尖上跳舞的蝴蝶,美丽又危险。

没人看得出,她那副挂着营业微笑的面具下,藏着怎样翻江倒海的情绪。

酒吧客流稍减。

菲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过来,陪我喝一杯。”

简星跟着她进了二楼那间从不对外开放的办公室。

厚重的隔音门关上,将楼下的喧嚣彻底隔绝。

菲姐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到简星面前。

“你妈……还好?”菲姐点燃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开口问道。

“老样子。”简星端起酒杯,含糊地应了一句。

“老样子?”

菲姐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神犀利得惊人。

“我可是听说,市三院最好的单人病房,一天就顶你在这儿干半个月了。你这是挖到金矿了?”

简星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了些。

菲姐弹了弹烟灰,不紧不慢地继续说:“请了快一个星期的假,人回来了,魂没带回来。小星星,你跟我说实话。”

她凑近了一些,声音压得很低,像恶魔的私语。

“那个把你捧在手心,又亲手摔碎的男人,是不是回来了?”

简星的身体轻微一颤。

她抬头,看着菲姐。

菲姐却笑了,那笑里带着几分了然,几分过来人的沧桑。

“能让你一声不吭就消失,能让你回来时一副丢了魂的样,能让你一边恨得牙痒痒,一边又默许他为你母亲清空账单的……”

“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

菲姐将烟蒂按灭,站起身,走到简星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啊,就像一只受伤后格外警惕的猫。对着所有人都亮爪子,好像自己多厉害。可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你自己心里清楚,那道伤口,从来就没好过,现在不过是又被撕开了而已。”

简星的眼眶有些发热。

在这个城市里,只有菲姐,看穿了她所有的伪装。

“菲姐……”她声音沙哑。

“我听隔壁学校的小孩儿说,现在流行一个词,叫‘发疯文学’。”

菲姐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觉得很有道理。”

“有些坎,你越是躲,它越是堵你心口,让你吃不下睡不着。”

“他既然回来了,你就去面对。去吵,去闹,去打,去把他欠你的都讨回来。去发疯,去折腾,把你的情绪垃圾全都倒给他。”

“别自己憋着,会内伤的,宝贝。”

菲姐的话,像一把钥匙,撬开了简星一直紧锁的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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